中心托着一朵小小的有点像百合的紫花。
“这是重楼,也叫七叶一枝花,”黎哩小心采下几株,“箭毒木的天然解药。万物相生相克,毒物附近,必有解方。”
她顺手塞给卫朝阳一株,“拿着,万一……嗯,你懂的。”
卫朝阳看着手里这株“救命稻草”,小心翼翼地揣进他那破破烂烂的衣兜里。
越往前走,人工痕迹越多,但透着股奇特的“讲究”。
被砍断的荆棘切口平滑,倒下的树干被巧妙地架成独木桥,甚至在一处泥泞地,还铺了几块扁平的石板当踮脚石。
卫朝阳忍不住嘀咕:“这人…还挺爱干净?”
黎哩点头,这些行为不像是普通星民的手笔。
终于,穿过一片浓密的蕨类植物,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小小的林间空地上,赫然矗立着一座造型极其别致的庇护所。
庇护所主体是几根粗壮的竹子交叉搭成的三角架,外面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厚厚一层藤蔓和芭蕉叶,像个巨大的绿色粽子。
最绝的是入口处,用细藤和鸟羽做了个风铃,风一吹,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别动。”
没等二人再靠近,一个清冷的女声毫无预兆地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黎哩和卫朝阳立刻顿住脚步。
只见庇护所旁边一棵大树的茂密枝桠间,慢悠悠地垂下来两条腿,接着,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人利落地跳了下来。
她手里没拿武器,仿佛二人的到来对她构不成威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上下打量着两人。
黎哩缓缓举起双手,脸上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路过,没恶意。看到你的“作品’了,手法精妙,忍不住来拜访一下。”
她指了指来路方向。
那女人目光在黎哩脸上停留了几秒,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眼神有点困惑。
卫朝阳一看这架势,生怕对方误会黎哩是来踢馆的,赶紧抢答:“对对对!我们是好人!她叫鹭棉!我叫卫朝阳!”
他指了指黎哩,又拍了拍自己胸脯。
“鹭…棉?”女人重复了一遍,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盯着黎哩的眼睛,又仔细看了看黎哩身形。眼神里的困惑慢慢被一种“原来如此”的了然取代,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哦,新面孔。”
她语气平淡,但没放下警惕,“找我什么事?讨教陷阱技术?收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