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秒。
只是用那双仿佛蕴含着生与死轮回的深邃眼眸，冷冷地扫向近在咫尺的奥古斯丁。
“否则怎么样？”
淡漠的声音响起，却带着无尽的威严。
“说，老夫倒是想好好听听，你会如何对付老夫的弟子！”
轰隆！
当听到这个声音，当看清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时，奥古斯丁整个亡灵之躯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头盔下的魂火，疯狂地闪烁，几乎要熄灭。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烙印在所有亡灵本源之中的恐惧与崇敬！
“您……您是……圣法神冕下？！”
奥古斯丁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颤抖，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他原本以为，林琅只是侥幸获得了圣法神冕下的部分传承。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
这位传说中早已陨落，站在亡灵世界金字塔最顶端的无上存在……竞然还活着。
而且，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只是奥古斯丁。
他身后的巫妖王、骨龙君王、憎恶君主……
所有亡灵君主，在看到伊莱克斯的瞬间，全都心神俱震。
齐刷刷地单膝跪倒在地，低下了他们那高傲的头颅。
那是源于生命层次的绝对压制！
面对亡灵世界唯一的真神，他们除了恐惧与崇敬，再也生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念头。
伊莱克斯缓缓点头，算是回应了奥古斯丁的疑问。
奥古斯丁见状，魂火更是险些溃散，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狡辩些什么。
“冕下，我……”
“够了。”
伊莱克斯冷声打断了他。
“当初，你们跨界召唤，与我的弟子定下约定。”
伊莱克斯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亡灵君主的灵魂之中。
“现在，是你们履行约定的时候了。”
“臣服于他，成为他最忠实的奴仆，守护他，直至你们的灵魂彻底湮灭。”
“这是你们唯一的选择，也是你们至高的荣耀！”
不容置疑，不容反驳。
这就是神谕！
面对伊莱克斯的威势，面对这位亡灵世界至高无上的主宰，所有亡灵君主再无半分侥幸心理。“谨遵……冕下神谕！”
以奥古斯丁为首，十位亡灵君主，齐齐向着林琅的方向，低下了他们永不屈服的头颅。
看到这一幕，城墙上的人类强者们，已经彻底石化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伊莱克斯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了右手。
“以吾，死灵圣法神，伊莱克斯之名。”
“缔结，主仆之魂契！”
他伸出手指，分别点向林琅、奥古斯丁，以及另一边的巫妖王。
三道截然不同的光芒，从他们三人的眉心处浮现。
林琅的眉心，是一点纯粹的金色光点，充满了神圣与光明的气息。
奥古斯丁的眉心，是一缕灰色的死亡本源。
而巫妖王的眉心，则是一团深邃的幽蓝色灵魂之火。
三道光芒在空中交汇、缠绕、融合。
最终，形成了一个无比复杂、玄奥的灵魂符文。
符文微微一颤，一分为三，瞬间没入了三人的眉心，消失不见。
主仆契约，成！
主死，仆灭！
就在灵魂契约缔结的一瞬间。
轰！
一股磅礴浩瀚，精纯到了极点的亡灵之力，猛地从奥古斯丁和巫妖王的身上，通过灵魂契约的联系，疯狂地反哺涌入林琅的体内。
那是两位九阶巅峰强者的本源之力！
尽管只是一丝，林琅也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撑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