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云棠音赶紧放下针线迎上去,拉着傅煜城问,“这怎么受伤了。”
来的人就是之前傅煜城接云棠音来东北的时候见过的。
周德胜。
“没事,蹭了下。”周德胜满不在乎地摆手,“我跟傅哥一起去干活的,知青点的瓦片太滑,不小心绊了一下。”
黑面白牙的小伙子笑起来很憨厚:“我怕媳妇儿担心,所以先跟傅哥过来,要麻烦嫂子给点药水啥的擦擦。”
云棠音二话不说从箱底翻出红药水,蘸着棉签轻轻往他伤口上涂:“都出血了还说没事?你也算是为了傅煜城受伤,我给你擦擦药吧。”
“真不疼。”周德胜突然笑了,“嫂子人真好。”
云棠音却还是轻轻吹了吹,气息温温热热地拂过伤口,傅煜城在旁边感觉心里都酥麻起来,突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毕竞是我媳妇。”
“少贫嘴。”云棠音推开他,“快把脏衣裳换了,我去给你煮碗鸡蛋面,放你爱吃的辣子。”周德胜上好药就准备走,傅煜城也没推辞客套,摆手道别看着他离开。
傅煜城进屋换衣裳时,从兜里摸出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递给云棠音:“给,知青们硬塞的,说谢我修屋顶。”
手帕里是几块水果糖,还有一小包麦乳精。
云棠音好歹大小姐出身,别人看着稀罕,云棠音却见多了,捏着那包麦乳精:“不用这么客气,你也没推辞推辞?”
傅煜城换上衣服,精壮的腰身一览无余:“不用那么人情世故,该拿就拿,对……”
云棠音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
谁知道傅煜城转过身,二话不说就把云棠音抱进怀里。
“你给小周上药的时候,怎么想的?”
傅煜城问的认真,云棠音却有点茫然。
就顺手的事还需要想什么吗?
可看着傅煜城的脸,云棠音才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人是连小周的醋都吃啊!
云棠音又好笑又好气的在他胸口锤了一拳:“傅煜城!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