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都好都好,家里好,儿女好……您老的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
“不行了,牙都掉光了,头发也全白了……”
钱掌柜苦笑一声,“对了六子,我看你这搞得挺火的,你看能不能带带我家这俩孩子?”
陈禹瞅瞅他的两个孙子,钱掌柜的原配和孩子都死在围城中,这俩孩子是后来续弦的妻子给他生的儿子的后代。
小伙子看着都不错,长得很像钱掌柜,一团精气神。
“既然是您老开口,那还说啥了,留下留下!正好我要搞一个种子公司,手头缺人呢!”
陈禹拍拍俩小伙的肩膀,“好好干!”
“谢谢六大爷!”
俩孩子异口同声!
陈禹苦涩一笑,我这都成“大爷”了!
还能不老?
“您老的山货庄子现在咋样了,还搞不?”
“不搞了,前些年买了个小铺面,做一些参茸细贵的买卖,聊作糊口而已。”
钱掌柜这些年一直没缓过元气,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断然不会低三下四的来求人,帮忙安排孙子的工作。
“甭着急,来了就住上一阵子,养养精神……”
“唉!”
钱掌柜叹了口气,“六子,你看我这把老胳膊老腿的,还能做生意吗?”
“那有啥不能的?”陈禹压低声音,“您这样,等明天跟我去趟城里,先帮你把牙镶上,然后我带你去草原逛逛,你不是教我怎么辨别牛黄么?这招我到现在还没用呢!”
“那敢情好………”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钱掌柜这些年落魄了,原先的那些亲戚朋友也都避而远之,只有陈禹这个忘年交还惦记着他,把他当回事!
人这一辈子啊,三穷三富过到老,谁又知道谁哪天走顺字,又支棱起来了呢?
这个道理,钱掌柜从地窖里爬出来的时候就悟了,要不然也没他在建国之后那几年富得流油的日子。至于后来……
“草原我也好久没去了,正好现在手头事情少,就陪您老去一趟,顺便和草原那边治谈一下肉牛养殖的事情。”
想起草原,陈禹就想起了扎布和尚。
不知道老爷子现在还活着不?
有没有回到葛根庙住持?
草原这几年的变化也很大,牧业队解散之后,牛羊都分给了个人,现在一个个都铆足了劲儿养牛养羊,想把日子过好。
这一路就是带着钱掌柜散心,陈禹让司机开着吉普车,一路走走停停,欣赏路边的风景。
当年经过的八百里瀚海现在仍是盐碱地的样子,只有在零星有水的地方开垦出一片片绿色的农田,好像秃子头顶的癞疤,难看死了。
“还是老样子啊!”
陈禹感慨一声,忽然一只黑豹出现在吉普车前面,冲众人吼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