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太爷爷你看,我的猫!”“哈哈,这猫真好看!”韩景宇已经从高冷的恒升国际投资集团执行总裁变身重孙女奴,也脱了皮鞋坐在炕头,抱着彤彤,听陈禹讲述这三十年发生的事情。
“后来我们就养蚕,说实话那阵子确实挣了不少,本来还想养牛来着,然后就是搞公社,我让大家伙提前存了粮食,这才活了下来。”
徐继仁摇摇头,“当年大车店一别,你就该跟我走!不然何至于受了这么多罪!”
“不行啊叔,我走了玉兰怎么办?”
“诶,罢了罢了,你小子下不了狠心,不是个干大事的料!”
徐继仁叹了口气,“现在有啥打算?”
“也,不敢有啥打算,就这么混着吧!”
陈禹打趣一句,徐继仁脸色一沉,“胡闹,怎么还能混日子?这次我是回来投资的,我准备拿出十个亿美元投向国内,你想做什么项目,尽管跟叔说。”
“咱们这是农业县归根结底还是得围着农业打转转。”
陈禹从里屋拿出一个口袋,打开,里面是一颗颗籽粒饱满的苞米种子,“这三十年我也不是啥都没干,这是我们培育出来的青育七号苞米种子,如果管好水肥,正常年景亩产能达到八百五十斤,是原先自留种的两倍。”
“这个是曙光一号黄豆种子,还有这个,丰收八号小麦种子……”
徐继仁满脸笑容看着陈禹如数家珍,微微点了下头,我这个“儿子”并没有消沉堕落,反而利用这三十年培育出了如此之多的优良种子!
“我回去和花旗国的种子公司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引进一批先进种子,与咱们本地的种子进行杂交……对了六子,韩老爷是咋死的?”
回归正题,陈禹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徐继仁和韩景宇听完都叹了口气,“我当年要我哥跟着咱们走,可他……唉,终究是舍不下那个家啊!”
“谁又能舍得家人,背井离乡呢?”对于韩景元的选择,徐继仁表示理解。
“六子,你备上一些烧纸,我想去看看韩老爷。”
“嗯,家里就有……”
彤彤又叽叽喳喳说起来,“姥爷还带着我给太爷爷磕头,可疼可疼了!”
“呦,咯着宝贝了,快让太爷爷揉一揉……”
隔辈亲真是要命!
十一月的冰天雪地里,徐继仁和韩景宇站在韩景元的坟前,看着这个历经三十年风霜雨雪的矮趴趴小坟包,一时间触动心怀,都忍不住抹了两滴眼泪。
“老爷,我回来了。”
“大哥,我回来看你了。”
徐继仁感觉喉咙有些发紧,眼眶有些发酸,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缓缓跪在地上,给当年的老主顾郑重其事磕了三个响头!
“叔快起来!”
陈禹急忙上前搀扶。
“韩叔走的时候很硬气,没说一句软话……”
“我知道,他们老韩家人虽说办事不讲究,但骨子里都有股不服输的劲头……”
回来的路上,徐继仁打量着这片山山水水,和当年走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屯边那个缫丝厂和砖窑“叔,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