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就跟这帮愚昧的农民说不清呢!
谢蕴琦气得一皱眉,冲媳妇使了个颜色,冯妮娜匆匆赶到工具室,拿出一套餐叉,递给众人看。“诶呦嘿,你看老外整的这玩意,吃个饭还得上全套家伙式!”
“可不咋的,这个是叉子,这个是刀,这个是啥?”
“那个是黄油刀,切黄油用的!”
“你,你这纯纯多余,这这家伙,提溜半挂整一堆,就,就用两根筷子完,完事……”
“可不咋的,脱裤子放屁……”
“呦,你还会用成语了,有水平啊狗蛋!”
“你给我圆润的滚开!”
谢蕴琦使劲咳嗽两声,才制止了众人的嬉闹,“使用刀叉吃饭是一种文明的进餐方式,就像咱们的老大哥,人家祖祖辈辈都用餐刀餐叉吃饭,特别的……”
他皱皱眉,想要用一个不太深奥的形容词,向这帮满脑袋高粱花子的农民展现一下老大哥优雅且独特的品味!
“有排面!”
陈禹接了一句,谢蕴琦一拍大腿,对,就是这个词儿!
“可拉倒吧,我又不是没见过老毛子,早些年我跟着大老爷去北边倒腾木头,那老毛子一个个……身上那股味儿,顶风臭十里,把我给熏得……”
“咳咳,老杨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说老毛子身上味儿大,咋的你跟我俩叽歪啥,老毛子是你亲爹啊你这么孝顺!”
老杨头可不管那个,蹭的一下站起来,满是皱纹的老脸气得通红,陈禹急忙扯扯他的衣袖,“叔,坐下坐下,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好斗!”
哼!
老头瞥了他一眼,盘腿坐在地上,谢蕴琦脸一红,“……对咱们的恩情比天大,比海深!”“去你妈的!”
老杨头骂了一句,“我还不知道那帮畜生?六子见过吧,到处抓女人,抓不到就把那毛驴拴在树上,把毛驴子整得嗷嗷直叫唤……”
谢蕴琦气得手都在哆嗦,陈禹坐在一边,嘴里嘟囔着叔少说两句吧,你老掀人家的老底多不好,人家干儿子脸上挂不住,还不得往死里整你……
一边心里暗暗偷笑,姓谢的还是太年轻啊!不知道这个江湖的险恶!
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将来绞死他的绳索!
折腾去吧!
轰轰烈烈的“文明生活”行动终于开始了,谢蕴琦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有些内容确实很有必要,比如说刷牙这事。
玉兰就做得很好,自打嫁进门,虽不说每天都要刷牙,但她出门的时候总要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干干净净,再略施淡妆,打扮得漂漂亮亮,整个一十里八村头号俏媳妇!
陈禹早就见怪不怪,不过他自己就有点……
“哥,买这么多砖干啥?”
陈禹和玉兰蹲在院子里,拿新买的牙刷牙粉刷牙,陈禹骨碌碌吐出一口脏水,抬头一看,刘家围子送砖的车队已经停在自家门口了。
“卸在那就行!”
陈禹心里暗暗嘀咕,肯定是老刘头知道我去偷师学艺,这就麻溜的给送来了!
“呦,陈六子媳妇真带劲!”
“可不咋的,我听人说,韩景元当时给他找媳妇的时候,就可着漂亮的找……”
“小子艳福不浅……”
陈禹咳嗽一声,端着茶缸走到几个人身边,“赶紧卸砖得了,瞎嘀咕啥!”
“哈哈,这不是羡慕你嘛!”
一个姓刘的壮汉拍拍他的肩膀,指指崔玉兰,“我要是没记错,她是不是城里崔裁缝家的闺女?”“嗯!”
“我想起来了,她还有个妹子叫崔若兰,好像也订婚了.…”
陈禹皱皱眉,“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她订的是哪家的小伙子?”
“你说你这个姐夫咋当的,小姨子订婚都不知道,县城老贾家三小子,现在在城里什么局当个副手,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