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蕴琦,你说你找地主,找别人我也就不说啥了,偏偏找了个大傻子!
“你……你分明就是个傻子,你哪是什么韩景元的干儿子!”
谢蕴琦恶狠狠瞪了一眼二癞子,二癞子坐在角落里抠着鼻子,满不在乎的瞅瞅二夫人。
陈禹顿时明白了,之前我一个无心之失,和赵大毛开了这个小小的玩笑,然后被二夫人……看来她是和二癞子商量好的,拿赵大毛充数,免得矛头对准韩翠玉。
可……
“人家赵大毛自个都承认了,你还有啥说的?合着你是以为我故意弄个傻子来充数?”
陈禹倒是很乐于看谢蕴琦出糗,故意大声喊道!
谢蕴琦瞅瞅赵大毛,又瞅瞅陈禹,感觉自个脑袋上突兀长出两只驴耳朵!
你这是明摆着把我当蠢驴耍!
“大家说,赵大毛是不是地主?”
“是!”
众人忙不迭喊起来,眼前局面已经很明了,除了二癞子等那几个“十八代贫农,根正苗红”的家伙之外,本村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有些开荒地!
如果按照关内的标准来算,他们每家每户都够得上“地主!”
不承认大傻子是地主?
那好啊,你自个上去当地主吧!
折腾不死你!
“是!”
连二癞子都扯着脖子喊!
这下有热闹看了嘿黑……
“就,就算是吧!”
民意汹汹,谢蕴琦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拿起本子,在上边写下“赵大毛、韩翠玉”两个名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只要把地主定了,剩下的就好办了,像狗蛋、狗剩、土豆这些,都被定为中农,而陈禹、小愣子、张发、杨老敢、周殿双等,根据之前的财产状况,理所当然的被定为贫农!
“我当然是贫农了,这事马宝良马叔知道,我连个窝棚都没有,大夏天的在野地里睡觉,那个罪遭得…轮到给陈禹定成分了,见谢蕴琦还想耍花招,拿他当大管家的经历说事,陈禹马上搬出马宝良,同时故意挺直腰杆,露出衣服上挂着的四块明晃晃的支前功臣奖章,振振有词!
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我没有这些玩意在手,敢坐在这跟你掰扯成分问题?
“贫,贫农就贫农吧,贫农好,越穷越光荣……”
谢蕴琦看到陈禹胸前那四块亮闪闪的镀金牌子,心里也有些麻爪,人家陈禹是在战场上出过力立过功,受过野司和地方通报嘉奖的!
虽说这小子恃宠而骄,可我还真不敢拿他咋样!
“那就这样吧,明天我把名单报上去……”
他话音未落,陈禹哈哈一笑,“对了明天去的时候让你媳妇在脸上抹点锅底灰就行,别拿猪粪往脸上抹,多埋汰!”
屋子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臊得谢蕴琦两口子面红耳赤!
他恶狠狠瞪了陈禹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
“不是,小谢啊,谁不知道赵大毛是个傻子,你把他定了个地主,这事传出……”
赵正平叼着烟,看着名单,脸一抽抽。
不用问都知道,这小子肯定被陈禹当猴耍了!
“领导我……我认为上边还应该加上陈禹的名字,他给韩家大院当过大管家,也属于剥削…”赵正平嘴角微微抽动一下,这个小谢,做人做事真是卑鄙!!
你和陈禹有仇,也不至于这么坑他吧!
“哦,你说那件事啊,是我授意的,目的就是掌握韩家大院的保安队武装……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没有了!”
这个回答让谢蕴琦很沮丧,他瞅瞅赵正平,忽然想起他原先是县城高小的老师,也许这个人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纯洁……
“你先别走,我给你个东西……”
他进了里屋,不一会拿出一口袋面包走进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