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不能少抹点吗?太臭了!”
冯妮娜一边走一边哭,这猪粪味……
“你自己又下不去手,我帮你抹你又嫌多……”
谢蕴琦黑着脸走在后面,手指头捏着鼻子,嚅!
这味儿……
“你就是不爱我了,你故意往我脸上抹这么多……”
俩人一边走一边吵吵,离得老远就听到身后传来突突突的拖拉机声,是陈禹和老杨头开着拖拉机,拉着满满一车黄豆饼往回走。
谢蕴琦急忙站在路边,冲两人使劲挥手!
走不动了!
一贯养尊处优的两口子一口气走了将近十里路,一个个累得不行,陈禹把拖拉机停下来,扭头一看脸上涂得青一块黑一块黏糊糊东西的冯妮娜,愣了一下。
一股臭味扑面而来,陈禹皱皱眉,指指她的脸,“你这抹的是啥啊?”
“不,不是你说的山里有胡子,让她抹上猪粪……”
“我啥时候让你抹猪粪了?”
陈禹强憋笑意,“我是说在地上抓把灰抹上就行,还抹猪粪,不臭吗?你们是真不嫌埋汰!”啊……
两口子都蒙了,是你没说明白,还是我们领会错了?
“呜鸣呜鸣……”
冯妮娜哭得更响了!
“赶紧整点水洗洗吧,这帮外国六,真是……咋的,就得意这臭得轰的味儿呗!”
陈禹急忙开着拖拉机跑了,他怕一会再把自己憋出内伤!
哈哈哈!
猪粪!
简直笑死我!
老杨头坐在拖车上,抱着猪羔子,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哼哼……”小猪也跟着哼哼。
“我不行了,我快笑死了,这俩棒槌………”
吃午饭的时候,听说了谢蕴琦两口子的“丰功伟绩”,把崔玉兰笑得直拍桌子!
“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笑够了之后,她扯扯陈禹的耳朵质问道。
“别瞎说,你男人我可是绝世大好人!”陈禹也是忍不住笑,“我还不知道他下乡想干啥?不给他点下马威,他不知道这片土地谁说了算!”
“是是是,你说了算,快点吃,吃完你眯一会,我歘响午把南边山岗上的柞蚕都摘了…”
“你睡午觉,我去摘!”
“那就这么决定了!”玉兰狡黠一笑。
“所谓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当务之急的工作,自然是先把小学校修起来……”
下午,狗剩、狗蛋、土豆、小愣子等一帮伙伴都来帮忙摘蚕茧,陈禹一边干活,一边和兄弟们说着自己的规划。
“原先徐管家就和我说过,要让韩景元拿出钱来,在村子里办一所小学校,韩景元舍不得掏钱,就不了了之了…………”
“那是不是还得脱土坯盖房子啊?”
狗蛋将摘下来的满满一筐蚕茧递给他哥狗蛋,陈禹摇摇头,“我倒是想整个砖窑,拿砖头修学校。”“对,整得敞亮的,带劲的,我弟弟他们上学也有劲儿!”
土豆插了句嘴,“可烧砖得找烧砖的大师傅啊,咱们这也没人会这手艺…”
“学呗,谁又不是一下生就会干这干那……”
众兄弟七嘴八舌规划着杨家营子小学的未来,手上的活却是不慢,很快地上就铺满了厚厚的蚕茧,狗剩胳膊上的枪伤还没好,不能上树摘茧子,但这并不妨碍他坐在地上,将蚕茧上粘附的树叶撕掉。“六子,这些大虫子能干啥啊?”
“你瞅瞅你说的是什么话,这可不是啥大虫子,这玩意叫柞蚕!”
“柞蚕?”
众兄弟都是一愣,陈禹一笑,“我老丈人家就是常年培育蚕种往丹东那边卖,今年我寻思和我媳妇整点,没想到收成还挺好。”
“这玩意咋养的你也教教我呗!”
“我也想养!”
陈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