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扯脖子问了一句。
“算鸡毛!窜了好几天,法力都窜没了……诶呦,死老头你打我不怕遭报应……”
陈禹笑得肚子疼。
“傻笑啥!”
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陈禹不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他转了个身,一把把媳妇抱起来,唬得崔玉兰连连拍他的手背,“哥你快放下,让人看见多不好!”
陈禹憨憨一笑,这才把她放在地上,崔玉兰仰起头,痴痴看着许久未见的丈夫,大眼睛里映出莹莹水光。
“哥,想你了。”
“我也想你……”
“六子啊,呜呜呜……叔后悔啊,要是听你的你婶子也不能……”老头提着铁锹,抹着眼泪走回来,看到崔玉兰愣了一下,“玉兰回来了……”
“嗯,叔您节哀顺变,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看他那副哭哭啼啼的可怜样,崔玉兰心里也是不忍,安慰一句。
“叔后悔啊,要是早听你男人的话,早把你婶子送县城,不跟那俩大神扯王八犊子,你婶子也不至于……呜呜鸣……”
老头哭得稀里哗啦,陈禹摇摇头,不听六子言,吃亏在眼前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哥,咱们回家吧!”
人与人的喜乐忧伤是不相通的,张松云沉浸在丧妻之痛中不能自拔,而陈禹和崔玉兰则欢天喜地回了家。
“爹娘还在山上?”
“嗯,说是害怕再闹病,要再待上几天,正好这几天柞蚕也结茧…”
俩人手拉着手回了家,推开房门,崔玉兰轻轻嘘了口气,哥不在家,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总觉得小小的屋子清冷孤寂,没有一丝一毫的活气!
可现在不一样了,哥一回来,感觉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都温暖了许多!
“想我没?”
“想………”崔玉兰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做梦都想。”
俩人叽里咕噜滚到了一起。
许久之后,崔玉兰的小手抚摸着丈夫宽阔的胸膛,红红的小脸满是餍足的惬意,“你这一走四十八天,连封信也不往家里写,哼!是不是把我都忘了?是不是!”
“哪能呢!”
陈禹搂着媳妇白腻的肩膀,扯过衣服,从里面掏出一个小本子,“你看,这是我记的日记。”“哇你还记日记……”崔玉兰打开一看,小脸红得透透的。
“玉兰不在身边的第一天,想她……”
“玉兰不在身边的第二天,想她……”
“哥你讨厌,记日记写这些干啥!”小媳妇羞臊难当,躲进他怀里撒娇。
“哈哈,这不是后边就记正事了么,我们在壕沟边捡到一辆坦克,我自告奋勇去把这辆坦克开出来………
“我抓到一个大官……差点把这个忘了!”
陈禹在衣服里摸索半天,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口袋,递给崔玉兰,她打开一看,顿时呆住了!金条!
珍珠项链!
手表!
金戒指!
装了满满一袋子!
“哥,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
“……”
“就是,都是你拿命换来的,咱们得自个留着!”崔玉兰把东西放在一边,“哥,爹娘给若兰找了个婆家。”
“那挺好啊!”
陈禹想起崔若兰,心里就直犯膈应!
“可娘说,你现在当着村长,是当官的,家里有钱,让咱们俩给若兰掏嫁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