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动手,将一箱箱的大洋放进去。
“老兄弟,老哥我对不住你,都怪我太贪了,就因为那十几块大洋,逼得你卖房子卖地……一股急火……”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带着保安队去过江北的韩景元自然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是什么下场,而且几乎百分百可以肯定,六子会在新势力当中占据相当重要的位置!
老韩家祖孙几代人积攒下来的钱,凭啥分给那些穷棒子?
我宁愿挖坑埋了,大火烧了,扔了撇了,也不给他们留一分一毫!
他们不配!
还不如放在我老兄弟坟前,让他帮我守着!
“六子抓紧埋!家里还有好几车……”
俩人忙活了整整一宿,这才把韩家库存的二十万块现大洋,五十七斤黄金都埋进土里,做完这些事的韩景元忽然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六子,你知道叔这么干的用意吗?”
“叔,您是怕……您家被刨坟掘墓……”
“哈哈,不愧是我家六子,这小脑瓜没治了!”
俩人坐在坟头,韩景元握着他的手,幽幽说道,“看到这大月亮,我又想起小时候了,我和我弟、你爹、东头二牤子他们几个,大半夜的去野地里抓蛐蛐、偷西瓜,再不就是上树掏鸟蛋,去河沟子里摸鱼,地里挖土豆、烤苞米……吃着是真香啊!”
两滴液体掉在陈禹的手背上,被夜风一吹,凉凉的。
“现在想想,就跟昨天的事儿一样……”他掏出手帕擦擦眼睛,“活了一辈子,就剩下这么点念想。”
“叔您把心放宽些,没事的……”
“你叔我这辈子当家做主惯了,膝盖不会打弯,受不了别人来管教我……”
夜风簌簌,韩景元站起身,看看他们老韩家打下的大片“江山”,悠然一声长叹,“六子,我们老韩家几代人攒下来的家底,叔都给你了,叔就求你一件事,叔走后,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关照关照老二和翠玉,叔先谢谢你了!”
韩景元说着就要给陈禹下跪,唬得陈禹急忙把他搀起来,“叔你放心吧,我保证把他俩当亲弟弟亲妹妹待。”
“有你这句话,叔就是现在嘎嘣一下死了,也能闭眼了。”
“叔,天冷了回去吧!”
“六子你先回吧,叔再待一会,陪你爹唠会嗑,我们哥们也快见面了……”
陈禹摇摇头,赶上马车,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韩景元枕着手,躺在老兄弟的坟头上,身下枕着他老韩家祖孙几代人攒下的金银珠宝,他抬头看看满天星斗,幽幽一笑。
俺们老韩家的东西,那帮穷鬼甭想拿走一分一毫!
第二天天刚亮,韩景元就自己吹着唢呐,滴滴答答把韩翠玉送出门子,看着女儿和狗剩手牵着手,走进他家的小院子,踏火盆拜天地,他哈哈一笑,把唢呐吹得更响了!
上午十点,从东边跑过来一支马队,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马宝良!
“六子!”
马宝良翻身下马,一把握住陈禹的手,爽朗一笑,“我咋说的,咱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是胜利的时刻!”
“马叔,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哈哈,我听说你小子结婚了?”
“嗯,这是我媳妇!”
陈禹领着马宝良等人进了自家马架子,看着简陋的房舍,马宝良感慨一声,“还不错,能遮风挡雨,最起码比西瓜地的窝棚强多了。”
“领导您喝茶。”
崔玉兰倒了一杯水,递给马宝良,他急忙接过来,上下打量一下俏媳妇,“呦,六子,你爱人可是够漂亮的!”
崔玉兰小脸一红。
“对了六子,你们村子的大地主韩景元还没跑呢?”
“没有,他家今天嫁女儿。”
“这个老东西,马上把他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