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家陪送三床新被褥……另外再加一套金银首饰咋样?”
“那我就多谢婶子了!”
陈禹一抱拳,哈哈一笑,“咱们腊月二十六见!”
“诶,那天早点来啊,哈哈……”
崔王氏站在门口,擦擦汗,目送两人离去,心里暗暗嘀咕这个女婿也不是省油的灯!
当时韩老爷说得好好的,就是个扛活的穷小子,地没一垄屋没一间,要不能把玉兰给他?
现在竟然成了小老板,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小王八犊子,还想拿捏你老娘我一把!我呸!”
崔王氏愤愤骂了两句,瞅瞅从不远处走回来的崔玉兰,眉头一挑,沉闷哼了一声。
赔钱货!
这么多年吃我的喝我的,到头来才赚回两百大洋!
还剩下六百大洋,陈禹拿出两百准备办喜事,剩下四百让他装进一个坛子里,趁着天黑,拎上镐头去了爹的坟前。
十冬腊月,土地冻得梆梆硬,陈禹又是火烧,又是镐刨,折腾半宿,才把先前埋下去的十一斤金子和三百多块大洋掏出来,与这四百大洋一并放进坛子里,重新埋了下去。
“爹,儿子马上就要娶媳妇了,可惜您老不能看上一眼……咱家的地,我也快夺回来了!”
埋好坛子后,陈禹跪在坟前,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看着被冰雪覆盖的坟头,嗓子发紧喉咙发酸,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下来。
漫漫寒风挟裹着雪花,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坐在坟头旁,看看满天星斗,听着呼啸的寒风,觉得空唠唠的心里有了依靠。
很久没这样陪着爹坐一会了。
夜色更深了,陈禹这才站起身,踩着已经冻硬的雪壳,向自己的“家”走过去。
路过韩家大院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墙头上,眺望远方天空。
是大管家。
这死冷寒天的,他不睡觉出来看星星?
陈禹悄么声的绕过韩家大院,徐继仁也回了屋子,他将门窗关好,插上门栓,又把所有的窗帘都扯上,这才从床铺下面拿出一个皮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部无线电报机!
他熟练戴上耳机,手指飞快按动电键,一道道无线电波组成的信息从这间小小陋室中传出去,飞向未知的远方。
“我的天啊,这生意真是盖了帽了!”
花费九百大洋把六子的糖果店盘下来之后,韩景元看着络绎不绝进店买糖果的客人,乐得后槽牙都出来了!
看这架势,甭说一天挣三块,就是十块也挣得!
“老爷,眼下正是年节时分,所以人多,等过了年就没人买了。”
“没人买又咋样?不是还有妓院、宝局和烟馆么!”
韩景元信心满满,他早就托人打听过了,隔壁的宝局哪天不买个十块八块大洋的糖果!
徐继仁皱皱眉,瞅瞅远处挑着扁担扯着脖子叫卖瓜子糖豆的小贩,不得不佩服六子的先见之明!
这才几天啊!
就有人照猫画虎,自己做麦芽糖出来抢生意了!
“老爷你瞅那边……”
韩景元一看沿街叫卖的小贩,顿时火冒三丈,马上让杨兴武去县衙找他二弟!
没一会韩景宇手下一个叫王胖子的家伙就带着几个黑狗子冲过来,对着小贩一顿拳打脚踢!
啪!
一张告示贴在街头的墙壁上,徐继仁凑上前一看,脑瓜子嗡地一声!
“为规范市场,贯彻‘新生活运动’,确保食品安全,从即日起,除韩记糖果店之外,县城内任何人不得从事糖果买卖!违者重罚!”
落款青石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