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有大暴雨!”
嗯?
眼镜男一皱眉,“你这孩子疯了吧,这亮瓦晴天的,哪来的雨?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没工夫跟你逗闷子!”
“先生……”
陈禹还想说什么,被中年人一把推出去,砰的一声关上大门,扬长而去!
陈禹翻着白眼看看黑漆漆的大门,挠挠头,又往左右邻居家瞅了瞅,没错啊!
城墙西南角,黑漆大门,门口有上下马石……
难道是马叔故意晃点我?
他摇摇头,一脸沮丧的沿着街道往外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要闪身躲开,猛地一口麻袋兜头而下,将他牢牢捆在里面!
“干什么,救命,救命……”
一把锋利的匕首穿透麻袋,顶在他的心口,随即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别吵吵,再吵吵弄死你!”
砰的一声,陈禹迷糊糊晕了过去。
“你下手轻点,这小孩能扛住你那么大力气……快看看死没死?”
“没事,就是晕过去了……”
“赶紧抬走!”
等到他再睁开眼的时候,惊愕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间破庙里,全身上下都被手指粗细的麻绳牢牢捆在一张椅子上,面前站着几个人,一个大高个,一个矮子,还有就是刚才给他开门的那个戴眼镜的“先生”。
“你们……绑票啊!我们家可没钱!”
“别吵吵!”
膀大腰圆的大高个凑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眼镜先生则皱皱眉,摊开手心,将那张马宝良写的纸条递到他面前。
“这是谁给你的?”
“我捡的!”
“那这把匕首,又是谁的?”
“也,也是我捡的!”
后世的谍战电影他可看了不少,像这种情况,百分之九十就是秘密基地让敌对方给破坏了,然后假扮成己方人员设下陷阱,来一个“引蛇出洞”。
“是不是老马出事了?”胖子一把抢过匕首,眼珠子瞪得老大,眼镜先生咳嗽一声,“别胡咧咧,这是老马的笔迹,我认识。”
“说说吧孩子,你是怎么认识老马的?”
“我不说,除非你们先放了我!”
眼镜先生一努嘴,胖子抄起匕首,照着陈禹胸膛捅下去,吓得他急忙闭眼!
“敢对你爷爷动手,你个不孝子!”
“你啥年岁就有这么大的孙子,你得提前拿窝棚扣上!”
一旁的小矮个忍不住笑出声,胖子脸一红,重重哼了一声,“臭小子,嘴皮子倒是利索!”
他刷刷刷挑开麻绳,陈禹揉揉胳膊站起来,眼镜先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今年多大?”
“十七。”
“年岁倒是不大,说说吧,你和老马是咋认识的,他为啥把贴身的家伙式都给了你?”
“我……”
陈禹一看人家话都挑明了,自己也没啥藏着掖着的,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给马宝良治伤的全过程说了一遍,眼镜先生皱着眉听着,末了问了一句,“就剩下老马一个人了?”
“嗯,我们穿过高粱地的时候,还看到树上捆着俩,被韩老爷打得全身是血,等傍黑天的时候就没气了,拉到南山岗子埋了。”
“他妈的,该死的韩景元,老子……”
“干啥干啥,坐下!”
眼镜先生一瞪眼,大高个只得气呼呼坐在地上,噘着嘴,把麻绳拽得嘎嘎直响。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砚秋,是咱们青石县国立高小的老师,既然老马把你送到我们这,就证明你是信得过的。”
赵砚秋指指身边那一高一矮俩人,“这位是沈大虎……”
“杨俊生!”
那个矮个子一抱拳,冲他一笑。
“你读过书?”
“嗯,学过一点。”
大高个沈大虎顿时瞪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