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情报有误,就让整个樊家陪葬?
十年了,他们尸骨未寒,老天爷定格住他们死亡一刻,或许就是为有朝一日等到有人将真相公之于众。谢展望着那些尸体,不自觉将头垂下:“只可惜,十年过去了,已经无法辨认出他们是谁了。而樊家,也没有人了。”
“不,真相不该随着死亡一起长眠地底。”祝余眼中尤为坚定,“只要尚存尸骨,我便可以认出他们来。十年如何,也要让这真相公之于众。”
谢展应道:“好!我们带他们回家。”
“等等!”祝余抬手,她又看到什么,拿起火把走到黑暗的角落,声音颤抖道,“大人,此处还有一具尸体。”
她说的是尸体而非冰尸,因为此人并没有被冰封在几尺厚的冰壁之中,他的手脚被绳索捆绑起来,浑身衣物全被脱光,跪在樊家人面前。
祝余手指摩挲着耳后道:“这与韩兆的死状相同,都是跪拜状,看样子凶手是想让他们向樊家人忏悔。“死者是谁?”谢展问道。
祝余墩身将他身上的冰屑擦去,此人身体已经僵硬四肢很难移动,她只能小心将那发丝撩开,忽而一张面露诡笑的脸吓了她一跳,她黑眸一圆,调整着呼吸。
“谢大人,此人是西羌二皇子身边的贴身护卫拓跋良。”
竞是他?他怎么会死在这儿。
“姑娘可否验出,他的死因?”谢展扶着冰壁凑近身子,按理说尸体需褚明冲下令查验,可眼下他们逃出生天都难,谁又会来责怪他们私自验尸。
由于尸僵难以恢复,祝余只能小心将这全身赤裸的男尸放倒,细细查验他的体表:“死者皮肤上有赤斑出现,且按压不褪色,耳鼻四肢指尖都变黑,是冻伤坏死的症状。加上他衣不蔽体跪在此处,死者应是被活活冻死的。”
“还有……”祝余眼眸一亮,“在死者的右肩有一处明显的瘀伤。”
谢展凑近细盯道:“看来,昨日在宴会上行刺姑父的黑衣人就是他。”
“谢大人确实在宴会上打伤过黑衣人的右肩,但……”祝余语气决然道,“昨日的黑衣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