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了两下,“咱仨是个伴,挺好。”鱼人有这下稳当了,一骨碌钻进睡袋里不出来了。
沈确一脸无语,冲着行临的帐篷直努嘴,鱼人有连连摇头,大半个身子探过来,似要说悄悄话的意思。沈确见状,身子凑上前。
鱼人有压低嗓音,一字一句说,“你比行临有亲和力。”
一句话说得沈确有点飘飘然,那是,行临冷面神的,寻常时候就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但当周别和鱼人有都怀揣着一颗舒坦心睡去后,沈确方觉后悔。
怎么就一时心软让鱼人有睡进来了呢?
行临说,“他俩今天都吓坏了,有你守着,他俩能睡得安心些。”
说话间,隔壁的呼噜声就起来了。
沈确重重叹气,“可真安心。”
眼下,行临又有赶沈确回帐篷的架势。沈确一个头两个大,蹲身下来跟行临小声商量,“我跟你一个帐篷行不?”
行临是没有跟人合睡的习惯,但昨晚不就破例了?沈确寻思着,以这些年的交情还不如一个乔如意?不想,行临半点情面都没给他留,“不行。”
就这么,毫不留情地将他赶走了。
等沈确一走,行临就开始一声叹,两声哎呦,三声咳嗽的……
等帐门一掀,行临的嘴角暗自挑起,“你看你……”目光对上帐门外那张脸后,嘴角又耷下来了,“赶紧回去,充当保护伞的人呢,擅离职守。”
沈确心里最后一点指望也没了,怏怏离去。
行临继续唉声叹气。
声音也不大,但不间断。
过了会儿,帐门拉开了。行临抬眼一瞧,绷着的下巴弧线微不可闻地松了松,早就打磨好的话道出口,“吵到你了?很抱歉。”
乔如意靠在帐门旁,似笑非笑地朝着帐篷里看。行临肩膀上的纱布拿下来了,染红一片,伤口又有渗血的迹象。
“伤口又疼了?”她明知故问。
行临嗯了声,眉头拧得跟抹布似的,一脸痛苦状,“今天动作幅度大了些,但没关系,这点伤……”轻轻活动了一下,眦牙咧嘴的。
乔如意忍笑,可真能装。但她还是进来了,坐在他身边,伸手来拿药箱。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换个纱布就行。”行临还客气了一番。
乔如意歪头瞅他,微微挑眉,“你确定?”
行临见状,脸色不大自然,清清嗓子改了口风,“当然,你要是帮忙的话,伤口可能好得快些。”乔如意心说,可真能装。
但开口时别提多和颜悦色了,“帮你是应该的,一来你是因为我受的伤,二来,今天你也保护了我们不是?行老板战力非凡义薄云天是个英雄,英雄就该好好被对待。”
行临唇角弯起,“倒……也没那么夸张。”
“我这都是保守着说呢。”乔如意清洁了双手,用双氧水为他清理伤口,嘴里啧啧出声,“伤口都扯开了,可真叫人心疼。”
行临扭头看了她一眼,忍笑,“演技有点过了。”
乔如意眼皮一抬,也笑道,“你不过?哎呦哎呦的,生怕谁听不见?”
行临抬起另只手揉了揉鼻子,一时间挺尴尬。
乔如意手上动作利落,伤口很快就清理完了。这期间行临竟也连连皱眉,她愕然,“这也疼?”行临点头,疼呢。
乔如意一脸狐疑,真的假的?
行临开口,声音不大,“一会儿上药是不是还会挺疼?”
“不会。”乔如意很肯定地说。
行临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乔如意也没多想,清理完淤血后,她就将药粉倒在纱布块上,刚要往伤口上敷,就听行临问,“不是要上两遍吗?”
乔如意一手托着纱布块,“这都第二天了,不用。”
“伤口不是裂开了吗。”行临给了理由。
乔如意哭笑不得,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