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缰绳,生怕自己掉下来。“这个天晴不晴,阴不阴的,师傅们赶路挺辛苦,没睡醒也正常。”
沈确与行临并行了,面露谨慎,“以他们的车速,不该赶到咱们前面。”
车子得绕行,而且走得都是海拔高的路。虽说他们骑马走峡谷艰难,但也算是切了近路,总归比他们快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他们至少要在汇合地点等上一晚才能等来冯师傅他们。
现在,车队竞比他们提前一天到?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
乔如意在行临的右侧,沈确的这番话伴着风就顺进了她耳朵里,心里不好的预感就愈发强烈。她知道会很快抵达汇合点,但并不知晓车队抵达的时间。远远看见车子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原来车队该是比他们晚到。
行临没说话,脸色却是深沉,他喝了一声,“驾!”,胯下的乌雅就冲着雅丹方向疾驰而去。乔如意见状也一个策马,紧跟其上。沈确不是没瞧见行临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也加速了马步。剩下三人一脸懵,这么着急的吗?
在距离车队仅有200米的时候,行临身下的乌雅陡然停住了疾奔的步伐,竟不往前走了,它显得不安又急躁。
蹄子不停地在原地踏步,就是死活不靠近车辆了。
不光是乌雅,乔如意的照夜和其他人骑着的马匹也都跟乌雅一样,在距离车子二三百米的距离停下来。它们都表现出异常的躁动,宁可在原地绕圈也都不往前多走一步了。
“怎么了这是?”鱼人有害怕摔下来,赶忙笨拙地下了马。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都纷纷下了马。
行临下马后没第一时间走向车子,而是站住乌雅的身旁,抬头看着它。
乌雅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头在不安地晃动着。就见行临搂过它的头,额头轻贴。
乔如意见状内心一震。
就冷不丁想到昨晚的一幕。
在他俩谈判过后,帐篷收拾好临出发前,乔如意不经意看见行临半蹲身在地,修长的手指轻抵地面,像是在捻着沙粒,又像是轻抚地面。
天色暗,她看不清他具体在做什么,却很清晰地瞅见他的侧脸,绷紧如刀削。下颌骨因咬紧牙关而棱角分明,眼底似有化不开的墨,像一柄将折未折的剑,在暗处独自承受着千钧之重。
似哀伤,又似悲怆。
乔如意细细打量着他所在的位置,后来想起来了,是阴兵出现的地方。
可也是他杀了阴兵,为什么会有那般神情流露?
眼下,她又在行临的举手投足间感受到了昨夜的悲怆。他虽不言不语,面色虽也看着平静,可他与乌雅额头相贴的瞬间,那股子强大的情感就似千丝万缕般从他的身周散发出来。
乔如意觉得,更像是一种诀别。
乌雅是怎么了?
还有乖巧载着她的照夜,和其他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马匹?
末了,行临抬手揉了揉乌雅的鬃毛,抬起脸。他眼底的墨色也在抬头的瞬间化散,开口,“你们在这等。”
“我陪你去。”乔如意的态度坚决。
行临看向她,眉峰如刀,沉沉压着一双深邃的眼。眸底明显似有暗潮翻涌,却始终未泄半分。“我们说好的。”她知道他想单打独斗,但这场冒险之行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
行临暗自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好。”
沈确自是要跟着,哪怕行临的脸色并不好看。周别见状哪会甘心?从腰间抽出用来切水果的刀子,“哥,算我一个!”
沈确扫了一眼他手里的刀子,嗤笑,“傻子,那玩意儿管个鸟用。”
“那你给我一个管用的!”周别呛了他一句。
乔如意也是服了,都什么时候了。
就见鱼人有动作倒是利落,大踏步就朝前走了,甚至都没经过行临的同意。
“我去会会他们!真有什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