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保不齐会坠马,更何况她尚且算是骑马的小白。必然会翻身坠马,极可能就死伤马蹄之下。
但这哨声过后,照夜虽说做了最后的歇斯底里,然而渐渐的就平静了下来。它在原地踏着步,鼻子里喷气,还不停地晃动着脑袋。
包括乌雅在内,其他的马匹也安静了下来,就是同照夜一样,时不时地甩一下头。
乔如意也恢复了理智,刚刚在照夜背上的时候,所有的冷静都像是回光返照似的,之后大脑着实空白了挺长时间。
“没事了。”行临的嗓音低低的,落在她耳畔。
乔如意这才意识到他俩目前的姿势。
面对面的坐姿,她双臂还紧搂着他的腰。
这可真是暧昧得很呢。
乔如意松开了手,却无处安放的。她清清嗓子,“我能下去了吗?”
行临微微偏脸,垂眼看她,“腿不软?”
“肯定还软点,但咱俩这个姿势挺尴尬。”乔如意说。
行临浅笑,“没看出来你有多尴尬,刚刚换马的时候挺利落。”
“照影视剧里的常规操作,你不该一下把我拎到马背上,咱俩是背对背的姿势?”乔如意事后算账。行临看着她,“那种纯粹是为了视觉好看,实际操作性很低,而且你很容易受伤。”
乔如意想想也是。
身后,沈确带着陶姜、周别和鱼人有赶上来了,小心翼翼避开风凌石。
当沈确瞧见行临和乔如意同乘一匹马还是这个姿势时,脸色一时间不大好看,他皱眉,“行临,你受没受伤?”
乔如意偏头瞅了沈确一眼,呵,真逗了。
陶姜也瞧见这幕,她问乔如意有事没事,可真是谁的朋友谁关心。
周别一点都不担心行临,他也关心乔如意,但一脸敬佩,“如意你也太厉害了,马惊成那样你都很冷静。”
乔如意微微一笑,“承让。”
心说,娘咧,我腿肚子还在攥筋呢。
行临先翻身下马,然后朝着乔如意一伸手。乔如意挺了挺腰杆,将手递给了他。
开玩笑呢,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能失礼于人前吧。
但她忘了自己没踩马澄,刚想学着跟行临一样潇洒翻身下马,脚就一下踩空,整个人就往下栽。她的脑袋忽悠一下:完了。
但悲惨的一幕没发生。
就觉一条结实的手臂猛地将她揽住,下一秒她就双脚着地了。
乔如意仓皇抬头,对上行临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手臂还圈着她的腰。他低低说,“注意点。”换做其他姑娘,就这般林林种种的该害羞了。乔如意则抬手拍了拍行临的肩膀,“甚是孔武有力。”照夜的腿伤不严重,被风凌石划了一道。
行临在为照夜处理伤口时,照夜乖得很,跟刚刚的暴躁形成极端对比。乌雅在照夜旁来回来地走动,似乎在担心照夜的伤口。
伤口被很快清理了,又上了些药粉。
乔如意带着几人回来时,照夜腿上的药粉已吸收。
因为突然状况,六人不得不暂停脚步。趁着行临给照夜处理伤口的空挡,乔如意又折回刚刚发生情况地方查看。
当时是鱼人有的一嗓子引来后续马匹惊吓事件,鱼人有事后战战兢兢跟乔如意说,“我看见有个人贴着岩壁走,扁扁的,就像一层人皮似的……我不确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所以……”
所以就抑制不住地惊叫,这一叫果然出事。
在临穿越谷底之前,行临就叮嘱过大家,古河道干涸,两侧岩壁经数百年风沙侵袭已经变得十分脆弱,所以骑马经过时尽量保持安静,因为一旦有震动,风凌石就会经受不住力道而坠落。
数百年?形成的风凌石就跟雅丹堆里的一样锋利,一块两块的倒还好,可数十数百块砸下来,那穿越峡谷的人就会死路一条。
鱼人有哪会不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