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佛爷刚靠近甲板围栏就猛地弯腰干呕,精心打理的一盘鲜花瞬间沾满了秽物。他颤抖着掏出第五瓶香水往身上狂喷,却听见“咔嚓”一声一一白曳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恨恨地瞪着他。
“主、主人……”佛爷的求饶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风扫地而起,像破麻袋般翻过围栏,“扑通”栽进海里,激起的水花惊飞了岸边栖息的海鸥。
白曳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
他脚边散落着十几个空香水瓶,混合着某种腐烂海鲜的恶臭在甲板上形成肉眼可见的绿色氤氲。更可怕的是,这股味道正随着海风,像有生命般缠绕在每个人鼻尖。
三十米外的舵手室里,大副通过监控屏幕看到这一幕,默默给自己套上了防化服的氧气面罩。对讲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干呕声,某个水手带着哭腔喃喃自语:“这味儿……比上次解剖的鲸爆还重………
随着佛爷落海,海风突然转向,一股死亡气息瞬间笼罩整艘游艇。所有人更加战战兢兢,躲在暗处瑟缩得像霜打的鹌鹑。
白曳又四仰八叉地瘫倒在甲板上,时而发出阴森般的咯咯笑,时而又陶醉般深吸一口气……太可恨了,多少年来只有他玩弄别人,没想到,今天也会轮到自己!
一还是用这种侮辱他的方式!
-小衰神,你给我等着!
“叮”
一把叉子突然钉在甲板上一正好扎穿一只试图跳海逃生的仓鼠。
连你也嫌老子臭想逃命?!
夜幕如同泼翻的墨汁浸透云霄酒店的落地窗。
顶楼总统套房内,翁卡长满尸斑的手掌重重拍在镶金桌面上,震得水晶烟灰缸里的雪茄灰簌簌落下。“烂了!全都烂了!”他暴怒的嘶吼在空旷房间里反复撞击。
丝质睡衣领口被粗暴扯开,露出脖颈处大片青紫色的尸斑。
不过二十四小时,白天看起来还饱满光泽的皮肤此刻像发霉的棉絮般塌陷下去,腐鱼般的腥臭从毛孔里钻出,熏得角落里两个保镖胃液翻涌。
“电话!”翁卡抓起鎏金座机砸向最近的保镖,机器碎片在波斯地毯上炸开,“让洪娜立刻滚过来!我的身体在化成泥!我快受不了啦!”
保镖哆嗦着拨通卫星电话,免提里传来震耳欲聋的电音鼓点。
洪娜的声音裹在嘈杂背景音里,像淬了毒的冰锥:“翁爷,说好五天就是五天。”
她咬字带着笑,“实验室正在紧锣密鼓地萃取新型稳定剂,您发脾气除了伤您的身体……也于事无补,不是吗?”
翁卡眼珠凸起,尸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身上蔓延。他都怀疑那些蛆虫很快就会爬上身体。“放屁!”他挥臂扫落整套茶具,飞溅的瓷片割破保镖脸颊,“那鬼药剂连二十四小时都撑不住!让我等四天?”
腥臭的脱落碎屑随着咆哮从他嘴角溅落,“洪娜!你以为我查不到你们新找的那些买家?”电话那头骤然死寂。
鼓点声里混进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金属舱门滑动的气密声。
洪娜的呼吸突然压到话筒前:“实验室昨晚又丢了一批孩子,我正在亲自坐镇搜捕……”
她每个字都像从齿缝磨出来,“您要是再闹,我不介意让您成为下一个实验体报废案例。”通话戛然中断。
翁卡僵立当场,腐烂的指尖抠进檀木桌面。
一股腐臭浓得让保镖开始干呕。
他颤巍巍从内衣袋抽出支血红药剂,徒劳地扎进颈动脉。
扭曲而苍白的脸痛苦地哀嚎道,“这破身体等不了四天啊……”
就在落地窗外的月光被乌云吞噬的瞬间,翁卡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
他猛地回头,瞳孔骤缩
玻璃倒影中,两道身影如同从幽冥中浮现。
申早的红唇在暗处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而她身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