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敲敲石桌子。
冷冷地道:“易中海,你自己承认贪心就好。”
“不然这傻不拉几的,被你卖了还帮着你数钱!”
易中海一言不发。
他哪里还能说的出话?
这么多年辛苦打造的道德天尊形象,就在这个晚上被何大清撕得粉碎……
只是易中海不知道的是,何大清想说的话还远远不止这些。
傻柱拿着那些信的手都在颤抖。
一封封拆开,借着中院里的灯光细细看去。
何大清跟他说的话倒是不多,对何雨水的关切之情却是跃然纸上………
天冷了,问雨水有没有换棉衣……
天热了,问雨水有没有穿新裙子……
问雨水粮食油水够不够,文具本子缺不缺……
傻柱看着那些信,眼眶一圈圈红了……
心中对易中海的恨意更是达到了顶峰!
若不是易中海捣鬼,他怎么可能对何大清恨了怨了这么些年!
院里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真看不出来啊,一大爷背地里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得亏傻柱跟何雨水还当他两口子亲生父母一般供着!”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挪用人家生活费不说,就连信都不给傻柱!”
“你们看看,连信封都没拆开过!”
西厢房。
贾张氏冷冷地道:“秦淮茹,你不是见天说对面易中海是好人吗?”
“这就是你眼睛里的好人!”
“蠢货!”
秦淮茹正掀开窗帘缝隙看外面的情况。
轻声道:“妈,我哪里知道一大爷会是这样的人?”
若不是何大清拿出汇款存根,又亲自来南锣鼓巷对质。
她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贾张氏道:“呸!还屁的一大爷!”
“被何大清连里子带面子都撕了个干净!”
“这今晚才重新选的管院大爷,我倒要看看还能坐的稳几天?!”
院中。
何大清接着问道:“易中海,当年你连夜撺掇我带白寡妇一家去保城的事。”
“又有什么解释?”
易中海霍然抬头,宛若见了鬼一般的看着何大清!
他单单以为何大清今晚来南锣鼓巷就是为了当年生活费的事!
却不想何大清连那件事都已经知道了!
易中海张大嘴巴,就像是被什么活鬼掐住了咽喉!
月亮门里。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静悄悄走了进来。
拨开围观人群道:“何大清,当年是我撺掇你带着白寡妇离开四九城。”
“这事你要怪,就怪我头上。”
何大清看了聋老太太一眼,摇摇头。
“不,不是您。”
“您不用给易中海背这口黑锅……”
当年聋老太太还劝过他不要去改成分。
只不过是他没有听而已。
聋老太太环顾周围吃瓜吃的正起劲的人群一眼。
凑上前,低声道:“何大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当真要逼死他?”
不管易中海暗中藏了多少私心。
这些年来,给她端茶送水倒痰盂都是一大妈。
这份情,聋老太太当然记在了心里。
此时见易中海两口子被当众处刑,羞愧难当。
她才会从后罩房走出来,护住易中海。
何大清面瘫脸上的肌肉微微扯动。
半晌才道:“行,老太太,既然您发了话。”
“这事我就不再问了。”
转头又对易中海冷冷地道:“易中海!”
“我只是不当众发问,不代表我不知道!”
易中海紧紧咬着牙齿,一声不吭。
挪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