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误会?”
这手榴弹又不能吃,又不能喝,还不能拿出去卖钱。
偷这玩意有什么用?
还不如跟贾东旭似的偷点边角废料好过年关!
黄波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被拿住现场,解释也没用。
林向东道:“赵叔,孙哥,你们先跟李队交班。”
“至于小黄这队…”
他指着一个人道:“小马,你先带一个晚上的队,出去巡逻。”
“等我处理完黄波的事,再安排人当你们新队长。”
“跟武器装备库那边交班的人,也赶紧过去。”
“得领装备出去巡逻了。”
他一开口说话,一众保卫员轰然响应。
“是!科长!”
林向东带着人押黄波三人去审讯室。
一人一张椅子,被绑的结结实实。
黄波这辈子无数次坐在这几张椅子对面,居高临下审问嫌疑犯。
却还是第一次坐在这几张椅子上。
林向东冷冷扫了他一眼,先将这厮放在一边。
看着另外两个瑟瑟发抖的棒槌问道:“说吧,你们俩是哪个车间的?”
“叫什么名字?”
“怎么会跟着黄波干这事?”
这两人都是车间工人,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保卫员那么好的军事素质。
哪怕林向东神色平和,并没有怒发冲冠,他们心里还是害怕的很。
拎煤油瓶放火的那人结结巴巴地道:“报……报告……林科长……”
“我,我,我是一车间的……”
“名……名叫刘土贵……”
望风的那人接着道:“报……报……”
“我,我是三车间的……”
“田……田八斤……”
饶是现在是审讯时间,林向东听着这俩名字都觉得啼笑皆非。
黄波是从哪个旮旯窝里挖出来这么两块料?
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林向东一边让保卫员记录。
一边问道:“黄波对你们是诱之以利?”
“还是胁之以威?”
两大棒槌哪里能听懂这些话?
瞠目结舌。
林向东只能换了个说法。
“你们是犯了什么事在黄波手里?”
“还是有什么别的把柄?”
“或者是答应了给你们些钱?”
黄波是巡逻队长,业务水平摆在那。
这些年来当然也抓过厂里不少鸡鸣狗盗之徒。
总不肯能个个都是贾东旭。
刘土贵嗫嚅着道:“我……我……我……”
“跟……跟人……一起赌博……欠了黄波五十块钱……”
“他……他……说帮他这一次就不用还·………”
这个年头还能参与聚众赌博的人,也是个人才。
若是组局的庄家,一旦被抓住就得去吃花生米。
几年后。
津门有个叫周才光的棒槌就因为聚众赌博,被判立即执行。
林向东转头看着黄波,无声的笑了笑。
“黄波,你可真大方啊!”
“两个月的工资说不用还就不还?”
“还是你就是组局的庄家啊?”
黄波低着头,一言不发,这盆污水他坚决不认。
林向东懒得理会黄波。
从武器装备库偷出那么大一箱子手榴弹,足够他将牢底坐穿。
再上纲上线一下,送去吃吃花生米也不是不可能,
林向东接着问道:“田八斤,你呢?”
“又是什么原因?”
田八斤戴着手铐,感觉十分不舒服。
搓着双手道:“我上回偷了水电班的一点铜线…”
“被……被……黄队……抓住了.……”
“他没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