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家母亲想着给他安排相亲……
治安局跟红星轧钢厂到底还是不一样,守卫要森严得多。
林向东非但要在门口登记姓名,还得有熟人出来接才成。
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长驱直入。
林向东登记完后,站在门口略微等了等。
上午一起去红星轧钢厂出任务的一名治安员从局里走了出来。
笑道:“东子,过来找章局?”
“他正在亲自提审陈冕。”
“这会子怕是没时间。”
林向东递上根烟,笑道:“曹哥,我就隔着门看看,不进去打扰章叔。”
曹哥接过烟,放耳朵后面夹着。
边走边压低声音道:“那几只阴沟里的老鼠嘴巴都紧得很。”
“章局跟几个领导都在头疼。”
林向东道:“我过去看看。”
嘴巴难撬开么,他正好试验试验新学的真言符。
审讯室在一条长长走廊的尽头。
隔着玻璃窗户。
只见审讯灯雪亮的灯光正好打在陈冕脸上。
血肉模糊的右手被简单包扎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已经被上过些手段的原因,陈冕精神萎靡。
垂着头,瘫在审讯椅上。
若不是被几道绳子绑着,他连坐都坐不稳。
章国伟跟旁边一名中年治安员脸色阴沉。
做笔录的本子上只记了寥寥几句话。
章国伟深深吸了口气。
用力一拍审讯桌,沉声喝道:“陈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你的上线是谁?”
“为什么今天上午去红星轧钢厂的大礼堂?!”
“手枪是谁给你的?!”
“林昭牺牲当夜,是不是你里应外合调走了保卫科巡逻队的人?!”
陈冕被吓了一跳,抬起了头。
随即眯上眼睛,避开太过刺眼的灯光。
“不是都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是周三才带我去的大礼堂。”
“书包里装的东西跟手枪也是他给我的。”
“我都是听周三才的安排行事。”
“至于林科长的事,更加与我无关。”
“你们手段也上了,问也问了无数次了,还要重复什么?”
周三才当然就是李怀德从民兵营调去保卫科的老周。
章国伟听得心头火起。
骂道:“放屁!”
“老子埋伏的时候,亲耳听见你说当夜调走了保卫科的人!”
陈冕依旧咬死不承认。
“我从来没说过这话,你们听错了。”
“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事,我什么都不清楚。”
“你们得去问周三才。”
章国伟愈加怒发冲冠。
“这也不清楚,那也不清楚!”
“你没长脑子啊!”
“人家给你手枪跟书包就能背着去大礼堂?!”
“你怎么不去城门楼子?”
“当我们都是白痴好糊弄?!”
旁边中年治安员忙劝道:“老章,消消气。”
“慢慢问。”
“这些阴沟里的老鼠都受过专业训练,要找个口子,才能撕开他的嘴。”
门外。
林向东见走廊上连一个人都没有。
曹哥将林向东带过来后,早就去忙活自己的事。
轻轻敲了敲门。
章国伟问道:“谁?”
林向东道:“章叔,是我。”
章国伟打开门出来,问道:“东子,你来做什么?”
林向东低声道:“章叔,我小时候跟我爸学过一点催眠术,要不要试试?”
“万一能撬开这家伙的嘴呢?”
章国伟也不知道林昭会不会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反正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