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的……
沙盘。
“高老师，这是……”
陈星走了过去，脸上写满了疑惑。
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种只存在于老电影里的东西。
高明远正戴着一副老花镜，拿着一个小小的旗子，在沙盘上比比划划。
听到陈星的声音，他抬起头，扶了扶眼镜，露出一丝微笑。
“怎么？很意外？”
“确实有点。”陈星老实地点了点头。
高明远笑呵呵地指着眼前的沙盘。
“说起来，这东西之所以会变得落后，甚至快要被淘汰，还得多亏了你啊。”
“自从你那套跨世代的战术体系问世以来，传统的沙盘模拟，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正如你所说，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海、陆、空、天、电，五位一体的全方位立体化战争。”“这种二维的沙盘，已经无法模拟出未来战争的复杂性了。”
陈星更加疑惑了。
“那为什么……今天还要用这个来考试？”
高明远闻言，放下了手里的小旗子，直起身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因为，我最近教你的，不就是这个吗？”
陈星猛地一愣。
他瞬间明白了。
最近这段时间，高明远确实没有再教他那些天马行空的未来战略。
反而，一直在给他灌输最基础，最扎实的传统军事指挥理论。
从单兵作战小组的战术配合，到集团军规模的协同作战。
虽然苏长空那边，还没有正式将他纳入龙国的作战指挥体系。
但高明远，却已经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未来将领在培养。
可以说，现在的陈星，单论纸面上的指挥作战能力，已经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位被正式纳入作战指挥体系的将军了。
“来吧。”
高明远指了指沙盘的另一边。
“今天，我们不谈什么粒子光束，不谈什么电磁脉冲。”
“就用最原始的方式，你我各执一方，在这片沙盘上，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
“我倒要看看，你这段时间，学得怎么样。”
陈星深吸一口气，眼中的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战意。
“好！”
两人分立沙盘两侧，开始各自排兵布阵。
高明远一边慢悠悠地将代表着坦克和步兵的小模型摆在阵地上，一边像是不经意地开口问道。“说起来，你小子最近是怎么了？”
“我看你刚刚进来的时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陈星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麻烦谈不上，就是……感觉精力有点不太够用。”
“哦？”
高明远抬眼看了看他。
“怎么说？”
陈星叹了口气，一边将自己的“炮兵阵地”部署在后方，一边说道。
“高老师，您是知道的，我手底下现在乱七八糟的实验室，加起来已经有好几个了。”
“红星科技自己的，海军装备所的，还有云海科技那边的半导体材料合作项目……”
“每一个，都需要我投入大量的精力去跟进。”
高明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些项目，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足以让一个顶尖的科研团队耗尽心力。
陈星一个人要兼顾这么多，确实不容易。
陈星脸上的苦涩更浓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自从上次苏老他们收到那几封关于“育苗计划’的信件之后……”
“您猜怎么着？”
“苏老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觉得这个主意特别好，非要让我也当一回园丁。”高明远听到这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