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
“砰！”
一声巨响！
那间特制的、号称坚不可摧的办公室大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直接暴力破开！
木屑纷飞中，几名身穿黑色作战服，神情冷峻的男人，鱼贯而入。
为首那人，目光如电，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扑在电脑前，脸色惨白的钱立。
钱立浑身一哆嗦，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扶了扶眼镜，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几位同志，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我可是国家级重点实验室的负责人，你们……”
领头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根本懒得听他废话。
“钱立。”
“你涉嫌出卖龙国核心机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从钱立的头顶浇到了脚底。
完了。
真的完了。
他们不是来调查，他们是来抓人的！
钱立的脑子飞速运转，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同志！这……这绝对是污蔑！是天大的冤枉啊！”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声嘶力竭地辩解道。
“我钱立，为国家干了一辈子科研！一颗红心向着国家！我怎么可能泄露情报？”
见对方几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几乎窒息。
钱立更慌了，语无伦次地说道：
“是不是……是不是我前两天跟几个老朋友喝酒，多喝了几杯，吹牛的时候说漏了什么？”“我检讨！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领头那人看着他拙劣的表演，眼神里的不屑更浓了。
“闭嘴吧。”
他冷冷地打断了钱立的哭嚎。
“钱立，我们做事，讲的是证据。”
“如果不是掌握了你全部的犯罪证据，你以为，我们会来敲一个国家级重点实验室负责人的门？”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钱立。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暴露了。
再也没有任何侥幸。
“扑通”一声。
钱立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涕泗横流。
“我……我说……我全都说……”
他像一条丧家之犬，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
“我从小过惯了穷日子，怕了……真的怕.……”
“当年国家派我去白头鹰那边交流学习，是他们的人找到了我……他们给了我一大笔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鬼迷心窍，我一时糊涂啊！”
领头那人看着在地上蠕动的钱立，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深深的鄙夷。
“钱？”
他冷笑一声。
“那些钱，你现在，有命花吗？”
男人走到钱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字字诛心。
“国家最早一批公派你出去学习，给你最好的待遇，让你回国后身居高位，享受着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荣誉和社会地位。”
“龙国，亏欠你什么了？”
“亏你还是国内最顶尖的研究员，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领头那人蹲下身，凑到钱立耳边，声音充满了嘲弄。
“你难道真的天真到以为，一个连自己祖国都能出卖的人，白头鹰那边，会真的相信你吗？”“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一条……随时可以丢弃的狗而已。”
钱立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眼神空洞，脸上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与此同时，“秦城号”航母指挥中心。
苏长空身后的通讯员，快步走了上来，压低声音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