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只是笑了笑，感觉有些疲惫。
精神上的疲惫。
搞科研，尤其是搞这种领先整个时代的黑科技，实在是太耗心神了。
哪怕有系统兜底，那种精神上的高度紧绷，也让他有些吃不消。
“薪火值也花得差不多了，该回归日常了。”
陈星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婉拒了苏长空和秦海非要拉着他开庆功宴的邀请，一个人回到了国防军事大学的宿舍。
当晚，他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时，那个搅动了世界风云。
让白头鹰空疆总长暴怒砸电话的“战争贩子”，已经变成了国防军事大学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
白天，他要么是在教室里，听着高明远教授讲授《未来战争形态与战略前沿》。
要么就是去海军装备所，给周云涛手下那帮平均年龄比他大一轮的研究员们“讲课”。
当然，这种讲课更像是答疑。
他只负责提出思路和方向，偶尔解决几个关键性的技术节点，剩下的，就交给那群专业的工程师去实现了。
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
但陈星的心里，始终悬着一件事。
白帝。
他真正的，也是目前最核心的项目，“白帝”第六代空天战机。
如今，距离“白帝”的理论设计彻底完成，只剩下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三个部分了。
多层变轨推进器。
无人机蜂群协同作战技术。
以及，那块他命名为“无相”的，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芯片。
这三样东西，每一样拿出来，都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军事格局。
而陈星的目标，是把它们全部塞进“白帝”那具优美而致命的躯壳里。
这些日子，陈星只要一有空，就一头扎进了学校的图书馆，或者通过特殊授权，访问军方的内部资料库他知道，未来的天空，必将是无人机的天下。
所以，他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无人机相关的技术领域。
他找了无数有关无人机空气动力学、飞控系统、数据链通讯、人工智能自主逻辑方面的书籍和论文。还请周云涛帮忙，联系了几位国内无人机领域的顶尖专家，进行了几次匿名的线上交流。
几天下来，对于目前龙国在无人机领域的水平，陈星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然后，他只在心里默默地给了四个字的评价。
惨不忍睹。
真的不是他眼光太高。
实在是龙国在这方面的底子，太薄了。
因为半导体产业的整体落后，以及高端芯片被白头鹰卡脖子。
导致龙国在需要强大算力支撑的无人机领域，起步实在是太晚太晚了。
现在市面上那些所谓的“先进无人机”，在他看来，不过是装了摄像头的遥控航模。
所谓的“自主飞行”，也仅仅是按照预设航点进行巡航。
所谓的“智能识别”，更是连基本的图形比对都做得磕磕绊绊。
至于他想要的，那种能够像狼群一样，在战场上自主协同，根据瞬息万变的战局，自行选择最优战术的无人机蜂群……
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唉……”
图书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陈星合上一本《无人机飞控系统逻辑算法初探》，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芯片！芯片！
归根结底，还是芯片的问题。
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再好的算法，再精妙的设计，也只是空中楼阁。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陈星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京城号码。
他略一思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