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您放心，我嘴巴严得很！”
周云涛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次……根本就没有什么“海龙’项目。”
“啊？”
陈星当场就懵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没……没有项目？”
“那昨天那么大的阵仗是怎么回事？
秦总长和苏总长都亲自来了！
会议室里坐了几十号人！还发了图纸！”
“您还亲自讲解了八个小时！”
“这……这怎么可能没有项目？”
陈星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这么大的手笔，你告诉我是在过家家？
周云涛看着他那一脸“你是不是在骗我”的表情，又叹了口气。
“阵仗是真的，人是真的，图纸……也是真的。”
“但目的，不是为了搞研究。”
周云涛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是为了，抓内鬼！”
轰！
陈星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
抓……抓内鬼？
间谍？！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周云涛看着他这副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小子，整天埋头在你的技术里，对周围的事情也太不上心了。”
“你难道就没察觉到吗？”
“虽然都在这栋楼里，但是，每天来听你讲课的那些人，和昨天被召集去开会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同一批人！”
陈星愣住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还真是！
来听他讲课的，都是各个院所里最顶尖、思想最活跃的那一批技术骨干，很多人他都脸熟。而昨天在会议室外面看到的那些面孔，虽然也都是研究员，但大部分都显得有些陌生，甚至……有些暮气沉沉。
“这……”
周云涛的眼神变得无比严肃。
“能来听你讲那些天马行空的电磁加速理论，能接触到你那些最前沿思想的，都是我们经过层层筛选，绝对可以信任的，我们龙国真正的脊梁！”
“而昨天……”
周云涛的声音冷了下来。
“钱立那一批人，恰恰相反。”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我们的怀疑名单上！”
陈星的嘴巴，已经张成了“0”型。
他感觉自己好像无意间，闯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的现场。
“所以……那份图纸？”
“那份图纸，我们准备了几十个版本。”
周云涛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每一个人拿到的，都不一样。”
“上面的技术参数，都有细微的，甚至是方向性的差别。”
“我们就是要给大洋彼岸的白头鹰，喂一份真假难辨的错误情报大餐。”
“到时候，他们拿到哪一份错误的情报，我们就知道，是哪条鱼……咬了钩。”
陈星彻底反应过来了。
这哪是搞研究啊！
这分明是一场规模宏大，用国之重器当诱饵的顶级钓鱼执法！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苏长空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周老说的没错。”
苏长空走了进来，目光落在陈星身上。
“这盘棋，我们已经布了很久了。”
他走到陈星面前，眼神带着一丝考量。
“小子，你觉得，昨天跟你套近乎的那个钱立，怎么样？”
陈星还在震惊中没完全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回答。
“钱老？感觉……人还不错啊。”
“看起来很和善，对我们这些小辈也很热情，很会鼓励人。”
陈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