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
“但很有可能就是他！”
“整个南宁城，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做到这一切？”“降龙都不行！”
“他，才是最难缠的那个！”
夜色更深，万籁俱寂。
李轩一行人悄无声息地返回了客栈，没有惊动任何人。
偏厅内的光幕结界早已散去，只留下仍在闭目调息，气息却在节节攀升的明珠。
李轩为她布下的聚灵阵，足以支撑她完成最后的蜕变。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轩屏退了众人。
他心念一动，掌心光华一闪，那枚赤红如火的宝珠再次出现。
他将系统空间中，那枚沉凝厚重的土灵珠取出来，与火灵珠放在一起。
“嗡！”
两枚天地灵珠甫一靠近，便各自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彼此之间仿佛产生了一种玄妙的共鸣！
只是，相比于土灵珠的厚重与圆满，火灵珠的光芒，明显要黯淡几分，气息也显得有些虚弱。“果然………”
李轩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心中暗忖。
“现在的火灵珠，还只是纯粹的元神，缺了圣德那个“本体’。”
“若想让其恢复巅峰，重现火灵珠的全部威能，还须得将那圣德也一并收了。”
“让二者合一，方能圆满。”
这个念头一起，一个无法回避的身影，便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文殊菩萨。
圣德是文殊菩萨的坐骑青毛狮子玩耍之物“火灵珠”，私自下凡为妖。
虽是私自下凡，但二者之间的因果却并未斩断。
动了圣德，便等同于直接与那位佛门大能对上。
李轩的目光深邃，闪过一丝迟疑，但瞬息之间，便化作了无比的坚定。
“可要是因此对上文殊菩萨.………”
“文殊菩萨，又如何？”
“那孽畜悖逆佛门，与妖魔为伍，祸乱人间，早已罪孽深重！”
“贫道替天行道，将其正法，有何不可？！”
为祸天下妖邪者，杀！
祸乱一方贼寇者，诛！
这便是李轩的道，他缓缓转头，目光穿透了墙壁，望向隔壁道济所在的房间。
房间内，那团护住道济的金光依旧浓郁，但与之前相比，已经变得更为凝实、内敛。
降龙罗汉的元神，显然已经恢复到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阶段。
“到时候，便将这和尚也一并拉上，让他做个见证。”
李轩的嘴角微微上扬。
“佛门内部的事情，由他这个罗汉出面，最为合适。”
“若是那文殊菩萨当真不分青红皂白，非要护短，那可就别怪我……上告天听了！”
从李轩决定要得到火灵珠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预料到，自己注定会与文殊菩萨走向对立面。对此，李轩早有准备。
这三界，终究不是哪一家的。
天理昭昭，自有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