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样……”
夜风呼啸，叶离抱着胡列娜在百米高空疾驰。
少女的九条狐尾不由又浮现出来，如同绽放的彩色昙花。
她紧紧抓住叶离的衣襟，感受着对方胸膛传来的温度与心跳。
“叶离...”
胡列娜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
“即便真如你所说这样，唐三一个人也远非你能抵挡的吧？他毕竟可是双神位神祇。”
叶离手臂微微收紧，将胡列娜往怀里带了带。
他低头看向怀中少女，银灰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以我现在的实力，确实与唐三还有差距。”
这句话让胡列娜心头一紧。
她能清晰感受到叶离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原来真的会有差距吗？
她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
但在听到和她内心感觉一样的答案后，
竟有些意外和失落。
叶离的第九魂环两个魂技让她觉得神可能也不过就这样。
现在就连他都主动承认会有差距了……
还是不行吗？
可即使如此，也要选择先去史莱克学院吗？
这真的不是疯了吗？
但紧接着。
叶离的声音再度响起。
“但双神位的唐三也并非无敌。”
他指向天空北斗七星，星光在他眼中流转。
“我的星辰武魂能隐匿气息于星轨之中，即便是神王也察觉不到，所以他很难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什么地方。”
胡列娜顺着视线看向天空，北斗七星的亮光虽然比之前弱了不少，却还是群星中最亮眼的存在。
她以前还从未想过会有魂师武魂能强大到这种程度。
竟然连神王的神识都能规避？
再仔细思考下去。
“所以...”
她突然激动，“白天马红俊死后，唐三没来，是因为你的武魂隐匿了气息？”
“不。”
叶离冷笑打断，呼出的白气在寒夜中凝结。
“那只是他的自负和试探。”
“他本想用马红俊试探我，却没想到马红俊会败在我手里。”
夜风突然变得猛烈。
胡列娜不自觉地往叶离怀里缩了缩。
“现在史莱克学院必定大乱，说不定唐三正在后悔他没有救下马红俊。”
叶离的声音带着讥讽。
“不过，你知道他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胡列娜摇头，发丝扫过叶离的下巴。
“是能让所有人甘愿为他赴死的伪善。”
叶离的声音突然冰冷刺骨。
“自己的老婆献祭，其他宗门的封号斗罗和魂师为其送命，嘉陵关之战最终成就的却只是他一人的私欲罢了。”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胡列娜头上。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蠢事。
为那个道貌岸然的唐三。
叶离说的没有错。
就连曾经的她都甘愿赴死。
可嘉陵关之战。
唐三那看她如看待蝼蚁一般的眼神，让她觉得恐怖且失望。
“但如果...”
叶离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胡列娜耳畔。
“最终是武魂殿胜利，那些牺牲又算什么？不过是群可笑的唐三信徒罢了。”
胡列娜浑身一颤。
这个角度她能看到叶离眼中燃烧的星火。
夜风呼啸中，叶离最后的话语清晰传入她耳中。
“记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站在武魂殿的立场，我们从未做错，错的是那些道貌岸然之徒。”
“而你只需要理解一件事，变得够强，变得够狠，才是这个世界的王道。”
“嗯！”
胡列娜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