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露锋芒的刀。
他一身紫衣,发间别着两枚银饰,尾端坠着细银链,腰间挂着的银铃,随着他的动作,偶尔晃出银铃的脆响。
族长握着权杖,目光沉沉地扫过他,声音带着几分威严:“阿夜,中原据点三十六条同族性命,是不是你杀的?”
夏侯夜答得干脆,琉璃眼底没半分避讳,发间银链又晃了晃。
长老猛地往前一步,指着夏侯夜的手都在抖:“族规明定同族不可相残,你如今还敢残杀族人,眼里还有没有部族?!”
“部族?”
夏侯夜嗤笑一声,抬眼扫过二长老,目光冷得像冰:“二长老在我酒里下毒,要取我性命时,怎么没想起“部族’?
这些人目中无主,杀了,不过是清理门户。”
夏侯夜笑着看二长老,转头行礼:“禀告父汗,据点之事是部下意图谋反,半月前之事,是二长老蓄意而为,生死关头,难以顾全族规。”
这话让殿内瞬间炸开了锅,长老们纷纷交头接耳,看向二长老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二长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地拍向桌案:“族长!此子目无族规,不知悔改,若不重罚,日后谁还会遵我们的指令?!”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夏侯夜,一字一句道:
“依我之见,当用“断肠蛊刑’!让噬心蛊入腹,每日啃噬脏腑,痛足七日!既让他受够惩戒,也让全族看看,违逆族规的下场!”
断肠蛊刑……
这刑罚是部族最残忍的惩戒。
噬心蛊细如发丝,入腹后会循着血气钻啃内脏,受刑者每日都要受剜心般的剧痛。
族长沉默许久,看向夏侯夜,语气里带着劝诫:
“你若认错,日后守族规,我便罚你禁足半年,饶你这一次。”
夏侯夜没答,只是抬步往前,腰间银饰与发间银链的声响叠在一起,透着股孤高的决绝。
“不认。”
“不论如何,残害同族是事实,你对此也供认不违。”
他直视着上首的族长,眼底没半分惧意:“既然父汗这样想,要施刑,便快些。”
二长老见状,冷笑一声:“好!来人,带他去刑房!”
两名侍卫上前,刚要伸手去押,夏侯夜却侧身避开,带着股冷意:“不用碰我。”
他转身朝着殿外走,银链叮当地响,没回头看一眼殿内的人。
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将烛火的光与长老们的议论声都隔绝在外。
刑房的门推开时,一股腥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摆着的瓷罐里,隐约能听到蛊虫爬动的声音。夏侯夜站在门口,抬手拂了拂紫衣上的褶皱,眼底没半分犹豫。
不过是一场蛊刑,又算得了什么?
“吱呀”
身后的门关上,将银链的轻响,彻底锁进了满是蛊虫腥气的黑暗里。
长老殿内,族长看向二长老,语气冷得吓人:“你执意用重刑,是怕他活着回来?”
二长老脸色微变,却强撑着嗤笑:“他早不配做少主!残杀同族、轻敌被伤,留着只会祸乱部族!”他应完话,长老殿也议论纷纷。
“不如再来一场死斗?”
“不行,五年前的死斗殒命了六位少汗!”
“可留着夏侯夜就安全了?”又有人冷笑。
“他为了商路,能把俘虏的手筋脚筋全挑了,扔去沙漠喂狼!
为了立威,能把迟到半刻的族人按在滚烫的沙锅里烫烂双手!
他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二长老半点没冤枉他!”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静了静,不少长老都默默点头。
谁都清楚,夏侯夜的“功绩”,哪一件不是用鲜血和残暴堆出来的?
可就在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长老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可也是这个疯子,让夏侯成为仅次莫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