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指尖在多维度终端飞快划动，淡蓝色止血凝胶凭空出现在掌心。
“嘶”凝胶碰到伤口，顾野疼得倒吸冷气。
凌玥瑶手直抖，棉签蘸着碘伏擦过伤口，外翻的皮肉露了出来。
“他们把发霉的粮食重新包装。”顾野咬着牙说，额头冷汗滴在她手背上，“还印着咱们的牌子。”凌玥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都没察觉。
她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突然笑了，笑声带着狠劲：“敢造假，我们就把这摊子烂事全抖出来。”止血凝胶在伤口上凝成透明膜，顾野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烫得惊人：“小周那边…”
“我去联系。”凌玥瑶打断他，“明天你在家歇着，店里有我。”
深夜，绿源粮行。
王老板把青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散，溅到墙角的保险柜上。
“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他指着缩在角落的保安，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粮仓里的东西要是被曝光，咱们全得去喝西北风！”
穿西装的助理哆哆嗦嗦地递上打火机：“老板，要不……烧了？就说是意外失火。”
王老板眼睛一亮，像淬了毒的狼眼：“烧！把能烧的全烧了！记得把电路弄短路，做得像点样子！”助理刚要转身，他又补上一句：“把那台坏了的监控主机也扔进去，省得留下把柄。”
凌晨三点，消防车的警笛声刺破西城区的宁静，绿源粮仓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烧焦的粮食味混着浓烟飘了半条街。
第二天，《京都晚报》的社会版，绿源粮行的火灾新闻占了半版。
王老板哭得鼻涕眼泪横流。
他哽咽着对记者说：“损失了几万的有机粮食，心疼得睡不着。”
凌玥瑶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转身时，膝盖撞到货架，“咚”的一声，上面的玉米粉袋掉下来。
她弯腰去捡，手指却触到个冰凉的金属块一一货架夹层里藏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电线顺着木板缝延伸到墙外。
“窃听器？”
她冷笑一声，一把扯下来攥在手心。
顾野教过她这玩意儿，部队里用来监听敌台的，没想到会在这儿见着。
凌玥瑶对着窃听器，声音轻得像叹息：“告诉你们，火还不够大，烧不光真相。”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
她走到窗边，看见王老板的黑色轿车停在街对面，车窗摇下来的瞬间，对方阴鸷的目光正好与她撞上。王老板的嘴角勾起抹狰狞的笑，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凌玥瑶反手从货架上抄起把水果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她对着窗外无声地说：
“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