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温婉,恐怕得在顾大师的手下多吃些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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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念初出门去赌场的时候,只是说同学约着出去玩了。
温胡在客厅看报纸,听她说完后,仅仅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以前的温念初常常给别人炫耀,自己有个十分自由的家庭,可是直到后来的她才真正的清楚,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她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个移动的定期存款。
二十岁一到,股份一转让,她就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
没人关心她。
没人在乎她。
就像今天明明温念初遭到了车祸,进了警局,陈叔肯定给她的爸爸提及过。但对方根本不过问她的情况,反而在饭前听完温婉的控诉后,第一时间批评自己冲撞了白家。
想到这,温念初垂下眼眸:
“爸爸,我出门一趟。”
她也不怕温婉告状,因为温婉巴不得自己去那里。
温胡在看报纸,闻言依旧只是点了点头。
然而在温念初即将出门的时候,他淡淡夸了一句:“我托人打听了,顾大师确实在那里办学。”报纸沙沙作响间,他的语调忽然染上一丝温度,“没想到你结交的朋友里,竟有能搭上顾大师的关系。念初,这样一个好的的机遇,你当真不心动?”
温念初的脊背瞬间绷紧。
父亲在试探她。
那双藏在报纸后的眼睛,此刻必定正紧盯着她的反应。
她知道,他害怕她生出野心,恐惧她会对温氏集团的股权产生觊觎之心。
“我呀,”温念初在转身时已迅速换上娇俏的笑靥,她将自己的手提包在身前晃了晃,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我没什么野心,这辈子只想当爸爸的掌上明珠。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最要紧呢。而且,只要有爸爸在,我就可以买好多好多的包包裙子,也能一直追求自己的一些兴趣爱好。”
报纸后方传来一声看似无奈的叹息。
温胡的戒心随着女儿轻浮的姿态渐渐消散:“别太挥霍。”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锋芒毕露的继承人,而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纨绔。
越不成器越好,这样才永远不会威胁到他紧握的权柄。
“好的,爸爸。”
温念初微笑,手指攥紧了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