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转头看看双手掐腰、两脚微分,凶神恶煞般站在一旁的陆川:嗯嗯,好的,她的确仗势了。但,她还是无辜地摊了摊手,“我颠倒黑白了吗?这不是你们刚刚喊的吗?”
“再说了,动不动就冤枉别人要造反,这不是旧时代的皇帝老儿制造冤假错案时才用的法子?”“现在是新社会了,你们怎么来这一招?”
躲在后面的几个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低着头鼓着腮帮,忍得肩膀都在发抖。
周周用力回过头,凶狠地瞪了几人一眼。
几人连忙轻咳一声,板起脸站直身子。
等周周回过头后,从后面悄悄翻了她一个白眼。
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那人上前一步,温和地说:“这位同志,我们的确接到过举报。”
“如果你们问心无愧,就让我们搜一搜嘛。搜过了,没有问题,我们自然就相信你们的清白。”苏念转过头对陆川说,“我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那人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不过·……”
苏念笑吟吟地看着周周,“我相信你,却不相信其他人。谁知道哪一个心术不正,夹带些什么东西,趁机进来栽赃陷害?”
“你们想进去,我们也同意,但你们得自证。”
这话一出,前面的四个人都黑了脸,“怎么自证?”
她指着陆川,“你们得先让陆川搜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夹带,我们就敞开大门请你们进去。怎么样?这样公平吗?”
周周皱着眉头,“我一个女同志……”
“都是一样的革命同志,现在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嘛。再说了,周同志在火车站往陆川怀里扑的时候,不也没想起自己还是个女同志?”
后面的人又忍不住了,哧哧笑出声来。
周周瞬间怒了,“苏念,你什么意思?!”
苏念冷着脸,“就是话里的意思。怎么,不敢让人搜吗?不搜的话,今天这门,你们可进不去!”“当然了,为了照顾到女同志,周同志这里,我可以亲自来。”
双方正在对峙,一辆吉普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车门一开,两个人从车上一左一右下了车。
左边那位,看面相也就五十多岁,头发却已经花白,正是周周的父亲周成刚。
另一位就是陆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