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朝祸乱,天子待你恩重如山,某更是举荐你为当朝宗正,你竞然敢与董承作乱,纵死也当剥出汉室宗谱。”“混账。”
“混账。”
刘表挣扎起身怒吼道:“曹孟德,你这个阉人之后,难道要做弑杀君王的臣子,与宁有道那等叛逆为伍吗?”
“哈。”
“与叛逆为伍。”
曹操目光凶戾,仰天大笑不已。
董承,刘表等人持诏作乱,还在质问他?
刘表质问?
不过畏惧死亡而已。
曹操笑声回荡皇城时,满朝公卿垂下了头颅。
荀或,郭嘉,孙策,陈群,董昭,初入霸府的杨修,司马懿皆是如此。
“曹贼。”
“你这是忤逆。”
刘表嘶声竭力的大吼道。
“忤逆?”
曹操拂袖侧身指向南地,凶戾道:“这大汉若没有我曹孟德,遍地皆是袁公路之流,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逆贼。”
董承绝望嘶哑道。
“你们唾骂也无妨。”
“某已经不在意什么了。”
曹操对朝士卿失望,平静道:“大兴掠夺四州财富,百姓苦难,朝纲不正,而今他们已经快要拿下益州了,或许年后宁有道便会称王立国,说不定大汉可以见证宁有道的第一份檄文。”
“曹贼。”
朱皓惊颤无比道。
曹操俯瞰而视,失望道:“某也曾怀兴汉之心,可是朝纲腐朽了,衮衮诸公,禄禄士卿,皆是尸位素餐之徒,尔等可知大兴为治交地,挥刀便是万人首级滚落,难道宁有道可以提刀,曹孟德不能提剑吗?”“你是臣。”
朱皓狰狞呵斥道。
“臣亦可提剑。”
曹操漠然道:“尔等不想体面,某替你们体面,等大兴称王立国之时,某会给你们烧下去一份宁有道祀天地的祭文诏书,让你们看看大汉治下的疆域,有多少称王称帝之辈。”
“曹卿。”
刘协眼中尽是惶恐与绝望。
“逆贼。”
“当得诛杀。”
曹操拂袖大喝道:“天子受惊病重,暂时无法议政,日后朝议迁至丞相府,暂由尚书令荀或代执。”“咔嚓。”
“咔嚓。”
将卒刀锋扬起。
滚滚人头坠地,鲜血飞溅四方。
董承,朱皓,吴硕,王子服等人垂首而落。
哪怕是尊为贵人的董妃,也被枭首而亡,没有半点汉王室的体面。
伏完,杨彪,孔融莫不肝胆俱颤,杨修,司马懿二人震撼而又畏惧,胆颤而又尊崇。
“主公。”
“你变了啊。”
荀或双眸紧闭,神情中满是苦涩。
大兴掠夺四州,宁辰欲要承平南地,士卿在许昌作乱。
这一年,许昌真的是太过苦楚,抹杀了曹操心中仅存的汉臣意志,将其逼迫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枭雄。若不然,按照大汉礼制。
纵然诏杀贵人,也应该赐下白绫鸩酒。
哪怕是董卓雄踞朝堂时,亦是让李儒鸩杀刘辩与何太后。
可现在曹操把汉王室最后一抹遮羞布都扯下,仅存的礼制体面都不给赋予,足见此次的杀伐之重。“孙伯符。”
曹操目光冷厉道。
“喏。”
孙策扶剑出列道。
曹操俯瞰道:“你此次护卫许昌,诛杀逆贼有功,某已经请诏,赐婚曹氏之女清河与你择日完婚,你可愿?”
“谢陛下。”
“谢丞相。”
孙策作揖躬拜道。
“如此吧。”
曹操扶剑踏步走向停在宫中的车舆。
在众目睽睽之下,丞相府车舆直径通过白马门而去。
白马门,天子之门,唯有大汉的天子,亦或者受封王的诸侯才能通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