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顿时,众将神情冷厉了几分。
冀州兵不如兖州兵,这不是在堕自家气势吗?
“沮公与?”
袁绍眼中满是寒意。
沮授面色一白,还是坚持道:“主公,曹操可是有孙伯符为侧翼,并州更有西凉铁骑,若是我们在兖州与其交战,恐怕难以取胜,若是在冀州以疲兵之术,加上南地有大兴崛起,曹操不出三年必败啊。”“够了。”
袁绍拂袖扫落桌案上的酒水简牍,厉声道:“疲兵,疲兵,难道我们在壮大,司空府就是废物吗?”“望主公明鉴。”
沮授躬身退入席位。
许攸起身进言道:“主公,曹操兵力不多,以孙策与马腾为左右两翼,更是分兵河内,延津与我们交战,若是我们猛攻其主力大营,并且派遣一支轻骑袭击许昌,奉天子,清君侧,必定可斩司空府军心,那时曹操就是败家之犬,首尾不可顾,只需要些许时间便能将其拿下。”
“不行。”
袁绍眸子中满是孤傲,嗤笑道:“我以四州之力而伐司空府,更是打着清君侧的大义而来,还需要迂回奇袭之策吗?”
“主公。”
许攸眼中满是无奈,想要继续进言。
谁知,一个侍从领着冀州信使匆匆踏入大殿,恭敬道:“主公。”
“混账?”
袁绍眉头紧皱,呵斥道:“不知道在议军事吗?”
信使抬手呈上书信,恭敬道:“主公,正南先生有急事奏禀。”
“下去吧。”
袁绍瞪了眼侍从,而后打开书信查阅。
“主公。”
许攸见状忍不住说道:“如今邺城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攻伐司空府重要,还请主公三思奇袭许昌之策。
“混账。”
“简直混账。”
袁绍勃然大怒的揉碎书信,起身怒喝道:“滥行匹夫,也敢在某面前献计,你与曹操有旧,想必受他财贿,才让某奇袭许昌,难道你不知许昌城池高大,骑兵又如何能攻城,念在战时,且寄首于脖颈之上,还不滚出帅帐吗?”
“主公?”
许攸眼中满是迷茫。
不明白,是什么信件,让袁绍如此怒骂自己。
此刻,就算是他的子嗣在邺城杀了人,恐怕也没有攻伐许昌重要吧。
“主公息怒。”
沮授,逢纪等人亦是起身劝诫。
张部,高览,文丑等人更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啪。”
袁绍将揉成团的书信砸在许攸身上,厉声道:“审正南从邺城发来书信,你在冀州滥收百姓财物,还让自己的子嗣与从子加重赋税而中饱私囊,现已经被审出来了,还有何话讲。”
“主公。”
许攸面色煞白,俯身躬拜道:“赋税严苛,哪个士人没有如此,攸也不会否认,为今之计是当出兵奇袭许昌,而非问罪这些杂事啊。”
“混账。”
“赋税苛政是杂事吗?”
袁绍大手一挥,厉声道:“张邰,高览,你们二人明日用兵,前去官渡叫战曹孟德,某就不相信他是缩头乌龟。”
“喏。”
张部,高览应喝道。
“主公。”
许攸神情失望无比。
问罪贪墨事小,袁绍一意孤行才是事大啊。
若是真的继续强攻官渡,他们将会失去最佳的战机。
“滚出去。”
袁绍拂袖示意左右把许攸拉出去。
他是四世三公之后,更是北四州之雄主。
若是攻伐一个曹操,也需要因为兵锋顿挫,从而迂回袭击许昌才能得胜此战,那就算奉了天子,也会落人一等。
他要做的是重现袁氏荣光,而不是成为世人笑柄。
可婉拒许攸的胜兵之策,还有沮授的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