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点了点头道。
贾诩面色一沉,试探道:“大兴荀公达发文,阐明司空府会二征宛城,公子欲要如何?”
“死战。”
张绣眸子顿时一冷。
“死战?”
贾诩拳头紧握,恨铁不成钢道:“兖州兵精粮足,还有孙伯符在汝南策应,我们死战便是以卵击石。”张绣不在意道:“先生,黄祖可在新野啊!”
“呵。”
贾诩气急怒笑道:“公子现在贵为骑都尉,黄祖在南阳权柄一再被压制,他岂能甘心,既然争不过公子,还怎么可能助公子应对曹操!”
“先生。”
张绣面色阴沉道:“我等是为了自保,何尝不是在为荆州守护门户,难道黄祖还真如张硕般短视,坐看我们独战司空府吗?”
“算了。”
贾诩大袖一甩。
心灰意冷的踏步朝府外走去。
“先生。”
“没得选啊。”
张绣拳头紧握,喃喃道:“我又岂能不知此战凶险,可我们终究不能退,更降不了!”
是夜。
宛城城南。
一座规模不算太大的院落。
贾诩落寞踏入府中,犹如失魂症一般。
他见过张绣,见过胡车儿等人,皆是心怀死战之心,宛城与司空府为死敌,此战南阳必定生灵涂炭。“父亲。”
贾穆,贾访等人拥簇而上。
“嗯。”
贾诩身心俱疲的靠在大椅上。
贾穆担忧道:“可是因为大兴辑报,还是因为军中杂事而不顺心!”
“呵。”
贾诩自嘲一笑,说道:“荀公达经天纬地,在辑报中认为曹孟德要二度征伐宛城,为父也是如此认为,可笑张绣还准备死战!”
“死战?”
贾穆,贾访,贾玑心中发寒。
以张绣现在的实力,拿什么与曹操死战啊!
“哎。”
贾诩叹道:“张绣太过年幼,自以为上次胜了曹操,侵占舞阴等地,又背靠荆州,就能与黄祖联合抗衡兖州,可他却忘记黄祖与刘表不和,此战张绣必败无疑!”
“父亲。”
贾穆苦涩道:“我们又要逃亡了?”
“是啊。”
贾诩无奈说道。
年幼的贾访茫然四顾,说道:“我们从牛辅军逃到了张济军,又依附在张绣麾下,还能逃去何地,日后还能回姑臧吗?”
“为父也不知。”
贾诩心中多了几分茫然。
数月前,他定计破曹操大军,致使曹休战死。
兖州与许昌他是去不得,荆州又不是善地,长安与西凉更是常年乱战,天下无一寸安身之地啊!“父亲。”
贾穆欲言又止。
贾诩摇了摇头,沉声道:“乱世浮萍,我等只求保命,明日出城前往徐州,吕布应该会接纳为父!”“喏。”
众人尊崇应允。
翌日。
清晨时分。
宛城城门刚刚打开。
贾诩的车舆便朝城外驶去。
偌大的一家子人口,全部拥挤在车厢中远去。
城楼上。
张绣目送车舆远去。
胡车儿不解道:“将军,就这样让他走了?”
“是啊。”
张绣自嘲道:“贾文和生来以自身性命为重,他与我叔父,与我都有恩情,我等欲与曹操死战,就让他去吧!”
“喏。”
胡车儿恭敬应喝。
“先生。”
“你还是走了。”
张绣背影有些萧索仓惶。
贾诩的离去,表明并不看好此战。
可是他没得选,曹操若是二度征伐而来,唯有死战一条路。
贾诩离去。
张绣军中众将不安。
大兴辑报的宣发,让南阳各县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