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苦笑道:“大兴愈发强盛,就是卧在荆州旁边的一头猛虎,若是宁有道再度出兵,不是交州,便是荆州了。”
“啪嗒。”
“啪嗒。”
刘表徘徊在上位,沉声道:“黄祖回江夏了?”
蔡瑁恭敬道。
刘表抬头看向下位,说道:“曹操已经打下汝南月余,为何还不班师许昌,莫不是要打宁有道一个措手不及?”
“恐怕不是。”
蒯越,蔡瑁等人一致说道。
“不。”
“不对。”
蒯良陡然惊悚,额头冒出一层冷汗道:“曹孟德无意淮南,他这是要为许昌解决后患,兵伐宛城。”“什么?”
瞬间,整个大堂炸裂。
“州牧。”
蒯良急忙道:“曹孟德这是要借着黄祖回江夏,对宛城张绣动手,解决我们对许昌的威胁,好让他安心征伐徐州啊!”
“啪。”
刘表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厉声道:“黄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立刻传讯他驰援宛城!”“喏。”
良应喝道。
刘表寒声道:“时刻关注南阳,若是张绣与黄祖不敌,德圭立刻领军驰援,务必保宛城不失,若是宛城沦陷,我襄阳就直面曹操兵锋了!”
“喏。”
蔡瑁恭敬应允。
宛城有失。
这是蒯良的猜测。
但刘表不敢赌,故而让黄祖驰援。
与此同时。
徐州。
下邳,州牧府中。
吕布披甲踏入大堂,眼中戾气横生。
“主公。”
陈宫紧随其后,安抚道:“现在真不能与大兴动兵,宁有道在江乘渡屯兵一万,若是主公贸然杀入淮南,会被截断退路啊!”
“某知道。”
吕布屈身坐在上位道。
陈宫叹了口气,说道:“主公班师之时,寿春已经被破,袁公路自缢而死,其子袁耀以玉玺换的一条生路,北上冀州了。”
“玉玺。”
吕布瞳孔一缩道。
“不错。”
陈宫颔首道。
吕布眸子闪烁,看着摩下文武道:“公台,袁公路虽然死了,可淮南,庐江也落入了大兴手中,你以为如何?”
“主公。”
陈宫垂目进言道:“袁术死不足惜,可曹孟德表刘玄德为豫州牧,此人在沛国屯兵,乃我等心腹大患!“刘备。”
吕布心中掀起波澜。
当初,刘备收留他在徐州暂住。
而他与其有夺州之恨,固然善待其家眷,也无法抹除这股间隙。
“主公。”
陈宫进言道:“我以为,当得派遣使者前往大兴,若是能与宁有道结盟,徐州与淮南互为特角,可护两地不失。”
“是吗?”
吕布惊讶道。
陈宫自信道:“若是曹操攻伐兖州,淮南可出兵许昌,若是曹操攻伐淮南,我们可以出兵许昌,宁有道雄才大略,想必可以领略。”
“可是。”
吕布蹙眉道:“传闻宁有道至今都没有接受朝廷敕封,我们与其结盟,不就是与逆贼合谋吗?”“呵。”
“哈哈。”
陈宫大笑道:“主公此言差矣,宁有道可从未反驳过大汉兴侯的名号,若是他人抨击主公,自可以此言作为证据。”
“高顺。”
吕布看向下位,问道:“你以为如何?”
“可行。”
高顺惜字如金道。
吕布倚在大椅上,沉声道:“我等刚从广陵班师,兵马未犯淮南寸土,谁可作为使节前往大兴?”“这……”
陈宫目光扫过左右。
吕布麾下尽是猛将,并无口舌之利的说客。
陈登,陈珪又是下邳士人,更不愿意沾染大兴与宁辰。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