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等人无不是开口怒斥。
议和,这是最符合荆襄士族与州牧府利益的方法,岂是黄祖可以驳斥。
“州牧。”
黄祖不为所动,淡漠道:“江夏可以出兵豫章,荆州根本没必要和谈,作为当朝官吏,也不允许与贼子和谈!”
刘表神色不变,深沉道:“你是来质问本州牧吗?”
“不敢。”
黄祖蹙眉道。
“不敢?”
刘表拍案起身,冷斥道:“身为太守,竟然在州牧府剑履入堂,面见上位而不拜礼,难道要本州牧上奏天子,将州牧之位让与你,且在你这位江夏太守面前作揖躬拜吗?”
“州牧。”
黄祖瞳孔一震。
他僭越礼仪是一回事。
想要取代刘表是另外一回事。
荆州是南地大州,州牧之位更是灵帝刘宏钦定宗室接手。
若是他有取代之心,何止是犯上作乱,更是与国谋逆,只会落得屠门灭族的下场。
“州牧。”
这时,庞德公匆匆踏入大堂。
“庞公。”
众文武惊讶道。
庞德公呈上一封书信,躬身道:“此乃山民从豫章发回的书信,老朽未敢拖延,便直冲州牧府而来,还望州牧见谅。”
“无妨。”
刘表接过书信道。
“喏。”
庞德公躬身退在角落。
显然,老谋深算的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安。
庞山民直接从豫章发来书信,并且连黄祖都来襄阳,看来与江东军的这场和谈,绝对没有想象那么容易。
“主公。”
蒯良好奇道:“宁有道怎么说。”
“没什么。”
刘表目光扫过书信,心中掀起了波澜。
陈就首级换回刘磐,这确实是宁辰的手段,绝对的睚眦必报。
“没什么?”
蒯良,蔡瑁等人愣了。
“黄祖。”
刘表收起书信,沉声道:“曹孟德在中原逞凶,而今收复兖州后,兵锋已经触及舞阳,汝南一带,你以为我们如何应对!”
“什么?”
黄祖有些难以置信。
前一刻,他们还在谈论江东军。
一封书信的时间,竟然将话题拉到了曹操身上?
“黄太守。”
刘表眸子顿时冷厉几分。
“州牧。”
黄祖深吸了口气,躬身道:“兖州收复,曹操平颍川黄巾残党,兵锋已经触及南阳,我以为当在南阳屯兵。”
“是啊。”
刘表淡淡道:“前些日子,本州牧已经让庞山民任南阳太守一职,可终究不是领军之人,难以抗衡曹操。”
“嗯?”
黄祖眸子顿时一亮。
“黄祖。”
刘表面色诡异,意味深长道:“本来我准备让你都督南阳、江夏两地军事,可如今江东军做大,你麾下将领陈就在大江之上射杀了宁有道其父,若是让你分兵南阳,江夏空虚的话,恐怕宁有道会奇袭江夏啊!”
“刷。”
满堂文武脸色瞬变。
蔡瑁,黄祖,蒯越,庞德公莫不是如此。
“咕咚。”
蒯良吞咽了口唾沫。
刘表的意思十分明显了。
黄祖想要南阳的军事权柄,那就拿陈就来换回刘磐。
本来,南阳军政权柄已经许给了庞山民,他办事不力,将军政分开而治,可以平衡庞氏与黄祖的力量,又能削弱江夏武将,于州牧府,于他们荆襄士族绝对有利。
“够狠。”
庞德公心中狠狠一跳。
他没想到宁辰如此强硬,而且刘表还答应了。
“州牧。”
黄祖神情阴晴不定。
“黄祖。”
刘表抬手止住,沉声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