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望，“我们的猜测……落空了。”
自华烨一统天使星云后，其行事风格骤变。
她们便暗自怀疑，那个残暴的旧王，其核心意识是否早已被替换。
只是苦于无法验证，这怀疑也只能深埋心底。
直到近日精神波动检测仪趋于完善，她们正思忖着如何游说帝宫采用此设备的时候，华烨的到来，终于给了一个验证的机会。
“如此看来，从前流露出来的那些表象，皆是伪作的面具罢了。”
凯莎发出一声轻笑，意味难明，“他……终究是成功了。”
“成功一统，将天使族群，推向了俯瞰整个宇宙的巅峰。”
凯莎心中了然。
当年华烨性情骤变之时，身为心腹的苏玛利、鲲鹏、云溪等人，不可能毫无觉察。
只是这份怀疑，被更深的忠诚或力量所压制，亦或是成为了这场变革的同谋。
“走吧。”凯莎放下手中的精密工具，离开能量矩阵操控台，对鹤熙说道。
既然华烨亲自驾临天基院，她们身为主人，自然该去会一会这位帝王。
反正。
第四代神体最后那点收尾工作，交给其他课题组完善已绰绰有余。
她们也是时候，将目光投向下一阶段了。
“恐怕……”鹤熙跟随着凯莎的脚步，语调透出迟疑，“第四代神体的活体测试方案，未必能过他那道明面关。”
“可………”
“你啊，别把这王座想得太干净。”
“在那个位置上，他亲手处置的肮脏事，比你整个实验室里见过的样本还多。”
“明面上当然不会允准任何活体实验。”
“可一旦涉及动摇天使文明根基，或者足以带来颠覆性利益的项目！”
“牺牲几个“耗材’，换取辉煌的未来……”
“这种默许的必要代价，在任何一个合格的君主眼中，政令不过是他用于装点权杖的绸带，随时可以视而不见。”
凯莎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眼底却不见笑意。
哪位君主的脚下，没有踩踏着无尽的尸骸？
二人走入院长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正是立于整幅落地窗前，背身凝望着奥德尔星那瑰丽画卷般风景的华烨。
窗外的星环与遥远星云构成一幅流动的绝景。
而这位帝王的身影静立其中，仿佛也在俯瞰自己的疆域。
凯莎与鹤熙无声对视一眼，旋即敛容，向那背影躬身，行了一个合乎身份，却又不带过多温度的标准礼。
华烨缓缓转身，深沉的眸光扫过面前的两道倩影，最终落在鹤熙身上，“鹤熙院长可真是贵人事忙，本帝冒昧前来天基院，怕是叨扰你诸多紧要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