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只见他用袖口用力擦过唇角的血痕,仿佛擦去的是什么污-秽之物。
估计是被气得够呛。
芸司遥能理解。
出家人讲究六根清净,戒嗔戒痴,一朝破了色戒,相当于背叛了佛祖。
他素来将“清规”二字刻在骨子里,怎么能容忍“冰清玉洁”的身子受到玷污。
芸司遥更觉得好笑。
她笑完之后,僧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芸司遥抬起头,看到了虚空中的面板提示。
【作恶值20。】
涨得更快了。
第二天。
禅房的门从早到晚都没被敲响过,没人来送斋饭。
不过这也无所谓。
芸司遥昨晚吃饱了,并不需要再进食。
她躺在玄溟买的藤编榻上,听着殿外的晨钟暮鼓,倒也清净。
直到第三天,和尚才再次出现。
玄溟走进来,手上捧着叠得整齐的宣纸,还有几支新磨的墨锭。
到了给她修补画卷的时间了。
他垂着眼,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芸司遥的注意力却全在他唇上。
她那天撕咬得太狠,只为图他的血,并没有手下留情。
此刻再看,僧人唇峰上的伤口已结了层浅淡的痂,像片枯干的红。
玄溟看着她,除了眉宇间的寒意更重些,眼底那片沉寂竟与往日无异。
芸司遥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陡然升起几分恶意。
若是此刻凑过去,抬手故意擦过他那道结了痂的唇。
不知这和尚还能不能维持住这副冰雕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