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浅与周贺然听见沈伯伯的喊声,相视一眼。
难道贺团长去他们家告状了,沈伯伯才这么生气?
吓唬贺团长的闺女,可是她苏沫浅一人的事,跟小四没有任何关系。
她不能让沈伯伯打小四一顿。
三个小豆丁来到沈政委面前。
沈卫铭看见儿子手里的东西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着几个孩子的面,他没有发火,声音温和地对苏沫浅与周贺然道“浅丫头,贺然,要不在伯伯家吃完饭再回去?”
“不用了,沈伯伯。”苏茉浅问道“沈伯伯,发生什么事了?”
周贺然问的更直接“沈伯伯,是有大人上门告状吗?”
沈卫铭眼神疑惑“告什么状?”随即瞪向小四“你又惹什么祸了?”
苏沫浅与周贺然一听不是贺团长家的事,便放心了,两人丢给小四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告辞了。
小四见贺然哥哥与浅浅妹妹离开了,小身体瞬间站的笔直,眼神忐忑地问道“爸爸,怎么了?”
“先回家。”
小四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爸身后,满脑袋的问号。
等回到家,沈卫铭一脸火气地问道“我问你,你跟你三哥都说什么了?他哭到现在!”
小四一听是三哥的事,心下一松。
他就说嘛,他没有闯什么祸啊。
“我问你话呢!”
小四眼神无辜道“我什么也没说,我就是让三哥看了看我新拿到的礼物。”
至于他都说了什么,傻子才告诉爸爸呢。
沈卫铭叉着腰,质问道“让你三哥看个礼物,他至于哭着嚷着说自己是捡来的?!”
一想到三儿子收拾自己的小包袱,嚷嚷着要离家出走,沈卫铭头疼的不行。
老三跟老四,一天到晚有着断不完的官司,这才眨眼工夫,两个人就打闹成一团,他打也打了,教育也教育了,就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两人回头又掐起来。
沈卫铭呼出一口气,声音严肃道“沈小四!”
“到!”
“说实话!”
“报告政委,我不是傻子!”
沈卫铭气笑了,在小四的小光头上敲了一下,严肃道“回答问题!”
“报告政委,我得把送给郑舅舅的礼物先放好,要不然会被我捏死的。如果礼物没有了,我会伤心,小鸟会伤心,郑舅舅也会伤心”
“等等!”沈卫铭抬了抬手,眼神疑惑道“你哪个舅舅来了?”
“报告政委,是郑舅舅。”
“谁?”
“报告政委,不许耳聋!我再说一遍,是郑舅舅。”小四回答的声音洪亮。
沈卫铭的手心又痒了,斥责道“那是浅丫头的郑舅舅,你跟着瞎叫什么!以后叫郑伯伯。”
“明天再改口,后天再改回去,大后天再改回来”
沈卫铭咬着牙,吓唬道“你再叫舅舅,我直接把你送给郑伯伯。”
小四眼神一亮“报告政委爸爸,我非常乐意!我请示带着妈妈一起去,我喜欢吃妈妈做的饭!”
沈卫铭气的七窍生烟,二话不说,拎起小四的后衣领,往院子里的大树下走去。
小四护着手里的小鸟,被他爸爸拎的吱哇乱叫
小四这边的皮肉苦,回到家的苏沫浅与周贺然不知道。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愉快地用完晚饭后,迎来了不速之客。
周母听见拍门声后,起身出去查看,片刻功夫,把沉着脸的贺团长带到了客厅。
贺启明一踏入客厅,便看到苏沫浅笑眯眯的模样,他更加生气了。
他女儿还发着烧在医院里输液呢,始作俑者就像没事人似的,好好地坐在这里有说有笑。
正在与孩子们聊天的周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贺启明的异常,脸上的温和瞬间收敛,眼神锐利地盯着贺启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