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卑职费解的地方,主要当夜去过那庭院的人不少,除了曹欣荣,还有卫所的那些卫兵,书院的师生,对了,连浩典阁的守卫常以山他们也去过。”张仪列出了嫌疑对象。
“那长命锁是曹欣荣给吕瀚的,还交代吕瀚危急关头拿出来,又何必前后矛盾呢。”熊海涛逐一排除:“书院的师生和常以山他们也不过是去凑热闹的,谁脑袋被锄头开光了,大晚上去刨地。”
“那就剩下您的那些部下了……”
“最先抵达,最后离开的卫兵……又是他们仨!”
熊海涛一眯眼,就锁定了那“结拜三兄弟”,而且最大的嫌疑对象还是陈廉!
“难不成又是这小反贼在搞鬼!走,老子亲自会会他,顺便修修他的骨头!”
熊海涛领着张仪就要去思过院,提前审讯陈廉。
结果刚出门,就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上来,道:“大人,不好了。”
“又哪里不好了!”熊海涛这两天的神经实在绷得太紧了。
“卫狱……那个吕瀚出事了!”
“……去特娘的!”
当熊海涛赶到卫狱牢房的时候,看到吕瀚的惨状,心态再次炸裂了。
不过吕瀚没死。
但比死了也好不到哪去。
“我登基了!爱卿,快来给朕磕头!”
“哈哈哈!这江山都是朕的,你们都是朕的牛马!”
“你们快来舔朕的脚啊,谁要是舔得好,朕封谁做大官!”
吕瀚状若疯癫的手舞足蹈。
哦,不是状若,而是真的疯了。
看到熊海涛,吕瀚居然就扑上来,用手拢着熊海涛的脖子,作势要让人舔自己的脚。
熊海涛一脚把人踹翻,又骑上去抽了吕瀚几个耳光子。
“爱卿你要谋反不成!护驾!快护驾!”
“护你奈奈!”
熊海涛却是停下手,眼看没抽醒吕瀚,只能颓然的站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熊海涛的声音冷得近乎结霜了。
“卑职今早放饭,他就这样了。”狱卒唉声叹气。
前两天刚死了一个,今早又疯了一个,这卫狱真是闹鬼了。
嗯,对了,不就是鬼在闹事嘛!
那狱卒连忙又道:“大人,该不会又是邪修的元神溜进来作祟吧?”
熊海涛不吱声。
其实他也猜到了这个可能性。
并且本能地想到了曹欣荣。
只是不合理啊。
曹欣荣是吕瀚的授业恩师,这两年一直关爱有加,还给了关乎身世的长命锁,现在吕瀚身陷囹圄,不搭救就算了,更没道理冒着大风险混进来谋害吕瀚啊。
疑团越来越多,熊海涛疲惫的脑袋已然一团浆糊。
这时,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闻人瑕走了进来,煞有介事的看了几眼吕瀚。
吕瀚则麻利的爬起来,咧嘴笑道:“爱妃!你来护驾啦,护驾有功,今晚就让你来伺寝,生个大胖小子,朕封他为太子……啊!爱妃也谋反啦!”
闻人瑕一手箍住吕瀚的脖颈,将人摁在墙壁上后,另一只手的指尖也摁在了吕瀚的额头上。
闭眼催动意念,略微感知了一会,闻人瑕再次睁开眼时,瞳孔微微一缩:“一夜之间,他的元神怎么被损伤得如此严重……而且我似乎感知到了一股炽热,似乎他的元神是被火系的术法给损伤的。”
“火系术法?”熊海涛悚然动容:“曹欣荣除了梦魇之术,还通晓这本事?”
“不好说,曹欣荣的道行高深莫测,或许是施展梦魇之术的时候,在人的梦境里塑造出了火焰焚烧的景象。”闻人瑕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这个曹欣荣!连着在我们眼皮底下作梗,得赶紧揪出来杀之后快!”熊海涛破口大骂,随即,铁青的脸色又露出了一丝期待:“大人,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