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被质问,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脸红脖子粗地恼羞成怒起来:“天天念叨你的破嫁妆,就好像我们大伙贪了似的,扣下那些不是应该扣的吗?”傅丹君不禁啧啧称赞:“说的好,说的真好,等到了皇上跟前也只管这么说。”元氏越发气不过:“又是皇上,你整天将皇上挂嘴边,时不时提一句难道不是亵渎吗?”侯老夫人听了叫好:“说的好!不愧是我的儿媳妇,快继续损她。”兰芳觉着差不多了,便轻声说:“咱们逗留久了,小心吃亏,不如以后再来。”傅丹君也看形式不太妙,陆昭一直攥着拳头要打人的样子。于是给兰芳使个颜色,两人一起摘孝帽脱孝服,狠狠地扔到地上。谁家的院子里被扔孝服啊?平常百姓都忌讳何况侯府。这明显是要咒人死,把个侯老夫人气得两眼翻白,背过气去了。傅丹君和兰芳坐着马车一路狂奔,从侯府笑到家。哪晓得她们前脚离开侯府,陆毓后脚进侯府。看见老娘被气晕,众人又指着地上的孝服孝帽给他看,说是傅丹君的报复行为。陆毓拉马骑着奔出来,这次打算掐死傅丹君,一口活气也不留。但是他忘了,傅丹君的护院实在强悍。傅丹君前脚下车,陆毓后脚下马。兰芳看出他来势汹汹,忙喊一声:“护院们,快保护小姐!”护院们齐声答应,抄起家伙过来。傅丹君却说:“不用保护!直接给我打!”她跟陆毓已经无话可交流,不必浪费功夫。陆毓先就吃过亏,现在越发不自信。“傅丹君,你跟我回侯府去谢罪!不然没完!”傅丹君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欣赏陆毓被护院们围攻:“明天我再增加十个护院,看你究竟有完没完。”陆毓忙着说话,一个不留神被打倒在地。他丢不起这个人,迅速爬起奔着马跑去,狼狈地骑上一溜烟跑了。兰芳都要笑岔气了,腰直不起来:“我的天呐,这也太滑稽了。”陆毓身上带伤怕回侯府被嘲笑,到客栈里窝到天黑才回。侯老夫人正卧床休息,陆昭和元氏照顾着。所以,无人看见陆毓。裴氏回来看见陆毓浑身带伤,心疼地直抽泣:“傅氏也太狠心了,竟把你害成这样子。”陆毓拧眉说:“先别说那些,快点拿伤药来给我擦擦。”裴氏连忙去拿外敷伤口的药,殷勤伺候。傅丹君这边叫小厮儿关院门,摆上酒席犒赏护院们,也不分尊卑一口一个多谢大哥。此外还赏了银子衣服,护院们受感动后更加忠心耿耿。主仆二人喝多了酒,入夜倒头便睡。次日傅丹君醒来,兰芳又不在。嬷嬷说是上街买菜去了,并且承诺很快就回来。傅丹君想着上次遇见兰香,这次不可能又遇上,而且兰香已经被热水烫了哪有心情逛街去。所以自己梳洗着,等待兰芳回来。不多时兰芳喜滋滋地进来:“小姐,我遇见侯府的小姐妹了。”傅丹君又是担心又是怀疑:“怎么一出门就遇见熟人?这次没为难你吧?”兰芳笑嘻嘻地说:“是跟我相好的姐妹儿啦,而且跟我说了侯府大新闻。”傅丹君见她神秘兮兮,还眉飞色舞笑说:“小蹄子,你也学会吊胃口了。”兰芳继续笑嘻嘻:“鸢小姐动了胎气,闹到大半夜才算消停,今儿一大早被唐公子接回去了,听说脸色很不好,弄得侯府上下很没面子。”傅丹君眨巴下眼睛:“原来如此,不过那唐安之可不是啥正经货,陆鸢往后是不会幸福的,即便有幸生个儿子,也改变不了夫君沾花惹草的本性。”兰芳不以为然:“那鸢小姐也不是安分的人呐,两人势均力敌谁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