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吻(2 / 3)

甘霖神露。此后再没有孟殊台,只有一个卑微而扭曲的信徒,念诵着唯有“乐锦"二字的无上教义。梦里那只小红金鱼重新游动在他眼前,眨眨眼,竞然一跃跳进了乐锦紧闭的朱红双唇。

孟殊台了然呵笑,额头抵着乐锦锁骨猫声念念:“好疼,阿锦可怜可怜我吧……”

见他没了来亲自己的心思,乐锦这次大喘一口气,抓住他胳膊一把扯开他,“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随仪仗出发了吗?怎么一身的伤?”他和自己隔开了一段距离,乐锦此刻才看见他半边身子已经被血浸透了,不知道是被捅了还是被砍了,血腥弥漫,不成人样。她吓着了,语气里染上几分焦急。但孟殊台却像抓住了什么珍宝,双眸一瞬亮起,在晦暗的深夜里亮光如泽,炯炯不灭。她担心他。不管处于什么心态,她关心他!孟殊台笑意婉转,牵起乐锦的手发现她手心里全是汗,便卷起自己尚是干净的另一边袖子给她轻轻擦着。

“仪仗人数众多,和人起了口角争执而已,不碍事。”“你这叫不碍事?!”

乐锦嗓子差点劈了,孟殊台却笑得更明媚,他晃晃乐锦的手,软着声音问她:“我给你的药呢?现在正是保命的时候。”“药……

“嗯?”

孟殊台眼瞧着乐锦局促不安,却好整以暇笑望着她。“我去给你拿。"乐锦越过他翻身下床,在妆奁最底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包药粉。

“没剩多少,你够吗?”

竟没有全部送出去吗?孟殊台心脏一抖喜不自胜,但面上笑容依旧温柔似水。

“够。"他接过,趁势勾住乐锦小拇指摇了摇,“多谢阿锦救命。”乐锦触电般缩回手指,侧过身去以便不看他,“要不要叫大夫?你是偷偷跑回来的?有人知道吗?还去接送佛骨吗?”摸着胸口猛跳的心脏,乐锦现在也不敢接受孟殊台这样累世簪缨的富贵郎君抛下举国盛世,搞了场夜奔!

真是疯子,想一出是一出…

她腹诽着,孟殊台牵她回床上给她仔细掖好被子,又拾起金丝炭笼边的小铁钳将炭火拨弄得旺些。

他披风戴雪奔回来,可别把凉气渡给了她。“还要去的。你放心,没人知道我回来了,天亮之前回到船上便好。”他烤了会儿冰冷的手,直至手上有了温度才去揉揉乐锦脸蛋。“等我。”

他坐在床边背着光,烛火描摹着他肩颈身躯,在乐锦眼里成一幅只有模糊色块的静夜美人图。

暖昧,迷蒙,幽静,诡异…梦一样不敢置信。乐锦第二天醒来时,宝音拧好湿帕子,一条腿直立,一条腿曲在床上给乐锦擦着脸。

“娘子快起来了,您不是想去看望姜四娘子?姑爷昨儿走了,您今天可以摸着溜出去啊。”

“他……他昨儿回来了。”

“什么?”

宝音笑一下,以为乐锦还没睡醒,调笑道:“娘子是梦见姑爷回来了吧?那可是朝廷的仪仗,哪里能脱得了身。”

乐锦脑袋涨涨的,眼皮还沉重着,但她确实记得昨晚的惊魂动魄。“真的,他回来了…”

乐锦还没说完,宝音把她从床上扶起来,被子滑落在腿上,浅白寝衣上赫然是大块小块的新鲜血迹,连颜色都还没来得及褪变。“阿!!!”

宝音惊声尖叫,指着那血块:“娘子受伤了!"她转头就要往外喊人,乐锦一把抓住她,摇头道:“不是我的血,是你家姑爷的。”“什么?”

乐锦低头瞧着,意识到自己居然裹着孟殊台的血睡了一晚上,一阵恶寒从脊骨窜到后颈。

她皱着眉头解开寝衣,脱下来交给宝音。

“烧掉吧。”

真晦气。

视线瞟到妆台上已经烧完一根蜡烛的烛台,乐锦心头蹿起一种莫名的怪异。这是孟殊台带回来的吧?大老远的,他拎个烛台回来干嘛?还放在妆台上,三面镜子照着,好像有许多烛台摆在那里盯着她似的。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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