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松懈下来,微微发着抖。
多好玩。
孟殊台望着熟睡的乐锦,他没想到仅是拨弄,她会有那样奇妙的反应。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怪事。死亡的宽广包容都略微逊色,一个乐锦,胜过一切难言的玄妙。
看着她的睡颜,孟殊台忽然想起什么。
放着玉料的小木盒在妆台上。他取出料子对着月光细看,那小巧的形状定是专门照着他的私章找的。
心里忽生出个绝妙想法。
牡蛎似的花蕊娇气,总排斥他过度探伸。
而且花蕊受惊时每每会颤动、张合,仿佛魂灵战栗。是该有点小玩意安慰一下她,不然,太可怜了不是吗?孟殊台心脏怦然,皮肤微微发烫。
“棋声。"他悄声唤人,“备水,我要沐浴。”嗓音稍微凝滞了一下,孟殊台补充道:
“冷水。”
第二日天光大亮,珠帘晶莹剔透,熠熠生辉。乐锦一睁眼便被刺了一下,忙不迭又闭了一会儿眼睛。
然而再次睁眼,才看清身边躺了个人。
“啪"的一声清响,乐锦照着那张酣然的脸就扇了过去,白皙的脸上浮起一层粉色。
“谁让你睡这里的?!滚下去!”
她还没从昨天的荒唐中抽身,心中满是怒火,狗男人!乐锦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然懂得孟殊台对她做了什么。万幸这只是穿书,她尚且可以当只是黄粱一梦,但心头的怒气还是蹭蹭蹭往外冒。十七岁时还是个柳下惠,二十一就知道欺负姑娘了。果然男人都一个死样子!混蛋,呸!
孟殊台是被这巴掌打醒的,懵然道:“贵妃榻上睡不了人…”乐锦一听这话,抬手又是一巴掌,小老虎般瞪着他:“胡说八道!怎么就睡不了?”
“榻上有水,湿的。”
孟殊台结实挨了两巴掌但什么也没多说,只是一味眨着眼,委屈巴巴。乐锦又羞又气,双腿蹬踢被子,顺手把枕边的小木盒又砸了出去。“孟殊台你流氓!”
孟殊台强忍下笑意,面上还是懵懂无辜:“你又要砸我?”“我!”
乐锦哑口无言,牙齿撞在一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恨不得当场把孟殊台嚼了!
没等她抓着孟殊台咬下去,宝音忽然着急来报。“娘子,宋画师他死了!"<2
死了?!
乐锦一眼望向撑头躺在身侧的孟殊台,眼神里的怀疑不言而喻。“我昨夜一直在陪你。”
“宝音,他怎么死的?”
乐锦不信孟殊台的话,冷着声音直接问了宝音。“说是画院里哪个同僚嫉妒他能参与工部的事,一时糊涂就冲进他家里行凶。那人现在都被抓住押去京兆尹……”
“画院虽为内庭但实在位卑清贫,画师们既不能科考为官,又不能掺入别的营生,为了一点赏识抢破了头是常有的事。”孟殊台悠悠补充,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额上的青痕,口中轻轻嘶了一声。乐锦瞬间转移目光,也不再和他剑拔弩张,自己静了片刻,认输般扯着被子蒙头又倒下了。
孟殊台此刻才无声绽颜,握拳在嘴边掩饰笑容。目光转去寻找她刚才丢出去的小木盒,那玉料子一下断成了两节。
”……“"他轻叹了一口气。
这料子没福分。
下次还是用他自己的手指好。
聚德酒庄内,乐锦抱着膝盖缩在临窗的小角落里,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们,想要沾点人气。
待在孟府就会看见孟殊台,一看见他,她就想起那榻上的事。她当时怎么就没踢他呢?!怎么就没抓花他的脸,扣他眼珠子?!乐锦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确实他俩没行夫妻之实,孟殊台也没毁约,但.…他作弊!
啊啊啊啊这个坏人!
乐锦捧着脸,又一次大叹气。
“乐娘子?”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姜璎云。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