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历生日,为了表现出父爱不会因为后妈和多出来的私生子而变质,每年还会大张旗鼓地替他操办。
沈惟贺虽然觉得荒谬,却也懒得纠正,毕竟真正的生日,他只想和母亲单独过。
可今年,天上却掉下来一个异父异母的妹妹,端着一碗长寿面要给他庆生。
这无疑越界了。
许奕低下头,局促地绞着手指,支支吾吾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孟姨可能只是怕你没吃晚饭,就做了碗面条,长寿面是我乱说的。”
“你可真厉害。”沈惟贺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不知是真的夸奖还是明褒实贬。
“啊?”许奕猛然抬头,对上沈惟贺漠然的黑色瞳仁。
“一句话就让孟姨给我做了长寿面,还说动我爸给我道歉。”沈惟贺语气硬邦邦的,“别以为这样就能一直赖在我家。”
又是这句。
许奕急的要哭出来:“我没有要赖在你家的意思,我爸爸已经在给我办转校手续了……真的,我、我过几天就会走的。”
沈惟贺勾了勾嘴角,伸手揩掉了她脸上刚挂的泪珠:“那真是太好了,你走的那天,我要开香槟放鞭炮庆祝,敲锣打鼓送瘟神。”
/
许奕魂不守舍地回到房间。
阳台上,那件黑色涂鸦风的T恤随风飘荡,许奕却已经没了要收回来还给沈惟贺的心思。
她叹了一口气,目光转而落在床头那本崭新的粉色册子上,那是她今天刚从文具店精挑细选的同学录。
按理说,这种毕业纪念册都是高考前几天才会拿到班级去找同学签,但她这不是马上要转学了吗?想着不留遗憾,提前让同学给自己写好。
包括沈惟贺。
虽然他不是她的同班同学,但她却想把同学录的第一页留给他签。
许奕本来都计划好了,给沈惟贺送长寿面,然后趁他心情稍微好一点时候,提出让他给自己写同学录的请求——吃人嘴短,一般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
可是她没想到,送出去的长寿面非但没有让沈惟贺高兴,反倒还触碰了他的逆鳞。
计划赶不上变化,许奕有些沮丧,她把同学录塞进书包里,打算明天还是拿到班里让其他同学写。
总不能因为沈惟贺这棵树就放弃了整片森林,钱悦低估了她,她还没这么“暗恋脑”。
这一晚,许奕睡得有些不踏实,一整晚都在做梦。
她梦见沈惟贺大笔一挥,在同学录的第一页签下了对她的祝福语,可等她满心欢喜地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你太乖”。
和当初他在情书末尾的回复一模一样。
许奕在梦里破防到哭,还一不小心哭出了声,凌晨四点的时候就醒了。
她捂着胸口坐起来,看向藏着情书的衣柜,觉得那封该死的情书简直就是她的霉运源头。
于是许奕决定把情书扔了。
但等她把信封翻出来扔进卧室垃圾桶时,又惊觉这样可能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绝对不能扔在沈家!
许奕痛定思痛,把情书塞进了书包里,决定明天去到学校,偷溜进哪个老师的办公室,悄悄找个碎纸机消灭掉。
对,彻底消灭!
/
第二天一大早,许奕打着哈欠,抱着书包上了车。
虽然沈叔叔和薛阿姨不可能每天早上都陪她吃早饭,但还是每天都安排了司机接送自己上学,对于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女孩来说,这已经是非常体贴周到的安排了。
只是车里空荡荡的,没有沈惟贺的影子。
司机见许奕四下张望,主动解释道:“少爷自己骑车先走了。”
“哦。”许奕声音有淡淡的失落,她捂紧了书包,里面还装着沈惟贺的T恤,想今天早上见面时拿给他,顺便问问沈惟贺愿不愿意给她签同学录的,这下看来更没戏了,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