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能熟三次,所以才能养出一堆拿不动武器的读书人。”“草原就不一样了,必须足够强壮勇猛才抢得过别人。资源有限,不抢就活不下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不甘心,杀红了眼,对面也一样。直到失去措赫娜。虽然她死得壮烈,和她的战马一起死在战场上,可终究还是死。我想停下…“对面却不肯对吗?"苏勒坦接话道,“一旦放下武器对面就会大举进攻,长过马鞭的男人、老人都被屠杀殆尽,剩下的女人和孩子全部成为奴隶。”“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守好乌金,这不算难。”苏勒坦沉默,他有别的想法。
“和亲的公主只是象征,并不会影响漠北和昭国的合作关系。"阿尔斯兰接着说,“所以你劫走昭国的和亲公主对漠北来说只是一种挑衅,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破坏。相反对乌金而言,会陷入一场不占理的外交事故。”苏勒坦嗤了声,“搞得好像漠北的挑衅就占理了一样。”罕莫达插话:“但你是私自行动,不代表乌金。”少年双手抱胸,“那你现在就不私自地发言,代表父亲,代表乌金说一下这个所谓的事故怎么解决吧。”
“在骨禄匐延没派人来之前把昭国公主送回漠北,表明是世子个人行动与乌金无关。与此同时表明对于漠北近期屡次犯境,坚决不退让的态度,达成互不侵犯约定。”
“这样达成的约定就跟草木灰堆成的山一样,风一吹就散成沙。"苏勒坦走过去站在赵钰清身旁,“而且我说过了,对于我私自行动这件事,不管是要抽鞭子还是打板子,所有惩罚我都接受,但把昭国公主送回去,不可能。”罕莫达又要开口驳斥,阿尔斯兰抬手示意他先停下。阿尔斯兰沉声问:“苏勒坦,你怎么打算?”“做事就要做绝,既然昭国公主我已经抢了,就没有送回去的道理,免得漠北人还以为我们乌金坏事做到一半就要认怂。抢亲的时候我没有蒙面,被派去接亲的人知道我的身份,等那人回去告知骨禄匐延,看骨禄匐延要怎么处理吧。不来就是他怕了,敢来我一定奉陪。”
少年微微一笑,“该打的仗,我一场都不会少。”罕莫达冷声道:“如果要把事情做绝,非得跟漠北打一场不可,那你就该杀了她。”
“啧,“苏勒坦做出一副敬佩的表情,“论心狠手辣,我远不及兄长。”罕莫达却恼了,“你以什么理由把本该去漠北和亲的昭国公主留在乌金?”苏勒坦耸耸肩,“这家伙脑子让昭国皇室那帮人洗坏了,张口闭口都是大道理,即使赴汤蹈火也要跑去漠北和亲,已经彻底没救啦。为了不打乱我的计划,只能把她锁在身边,这也是无奈之举。”“哪这么麻烦?你直接杀了她。”
“舍不得。"少年懒洋洋道。
罕莫达义愤填膺,“父亲,他肯定是看上这小娘们了,所以才死活不肯放手!”
“心心事难藏,还真让你给猜中了。"苏勒坦眉眼弯弯,“我喜欢她,喜欢得很,一想到她要去漠北和亲我就寝食难安,这个理由充分吗?”说着便将跪在地上的少女捞起来扛上肩膀。赵钰清头晕目眩,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少年不理,只环视金帐内一圈,“尊敬的父亲,亲爱的兄长,陪你们唠了这么久,眼皮都撑不上去了,是时候该放我走了吧?”阿尔斯兰沉默不语,似乎还在思量,金帐内的氛围霎时间紧张到极点。罕莫达等不住,急急地喊了声,“父亲!”阿尔斯兰这才缓缓开口,“事到如今,直接把昭国公主送去漠北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苏勒坦,这件事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处理。但你必须清楚,随之而来的所有麻烦皆因你擅自行动而产生。如果因此陷乌金于水火,而你又不能戴罪立功,便以死谢罪。”
“好!"少年爽快地应下,“阿爸你知道的,我最擅长的不是制造事故,而是解决事故。
“父亲!"罕莫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阿尔斯兰抬起的手按下,示意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