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任务挺重的。”薛大娘也觉得这一年的费用太多了些,但毕竞这于孙儿来说是一个机会,是一条出路,所以薛大娘哪怕再觉得对不住人家,也没能说出不让孙儿读书的话来。
她只对孙儿道:“你自小没了父亲,后又没了母亲。你能遇到你婶娘,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你出息了,万要孝敬你婶娘。若你小子忘恩负义,我必打断你腿。”
旭哥儿立刻爬过来,跪在李妍跟前:“旭哥儿不敢。”李妍这般培养旭哥儿,并非是不求回报的付出。这世道,士农工商,等级分明。
她经营生意,就算挣再多的钱,那也只是一届商户。她深知,官场上能有个自己人,这有多重要。不过,旭哥儿才八岁,等他有了前程,那怕是最早也得十年之后了。她这算是长远投资,为以后谋求便利。
“快起来。“李妍亲自将旭哥儿扶起,然后拍板,“那这事儿就这样定下了。定下后,李妍又即刻给徐掌柜去了一封信,告诉他她已决定好,打算先让旭哥儿一个人念书,就去他说的那位名师的学堂念书。徐掌柜立刻又回了信来,信中告知了李妍需要准备哪些礼品,他又定了个日子,说等到那天,他会再进城一趟,然后亲自领着李妍和旭哥儿去见这位名师徐掌柜信中还说,这位名师每年九月会新收几名学生。如今正好是八月下旬,时间上来得及。
对这件事,徐掌柜也挺重视。
所以,等到了约好的择定的日子,徐掌柜又是一大早赶了最早的一趟车入了城。
而李妍这边,也已按着他在信中的提醒,把礼品一一准备齐全了。知道他今儿一早会来,李妍早早的就备好了早饭。面是现擀的,鱼滑是她亲自把鱼肉剁碎,再一个个捏挤成的。见他到了,李妍立刻在庖厨里忙将起来。
很快的,一碗鱼滑肉丝面,便做好了。
做好后,另滴了几滴香醋和香油,这才端去堂屋那边。而这会儿,徐掌柜也没闲着,他正端坐高位上,手上拿着册书。旭哥儿站一旁,正背书给他听。
徐掌柜表情严肃听着,听完后脸上神色瞬间松弛下来,露出喜悦之色,道:“你念过书?”
旭哥儿有些拘谨,却也极恭敬,道:“叔父在家时,曾教过我识字。”徐掌柜将书一阖,望向正跨过门槛走进来的李妍:“我原想着,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成则成,不成再另寻先生。可没想到,旭哥儿念书上的确有些天赋。如今,我心中倒是有几分把握了。”
李妍将热气腾腾的鱼滑肉丝面端到徐掌柜面前:“徐大哥,你先吃饭。”看着这雪白的面上堆满的肉,徐掌柜有几分难为情:“何必弄这么丰盛,随便对付两口就成。”
李妍则笑:“那哪儿能行,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何况,徐大哥您还是我们家的贵客。”
“说贵客……夸张了些。"徐掌柜笑了笑。因为心情不错,伙食的口味也极佳。所以,平时一日三餐都只吃七分饱的徐掌柜,竞将这满满一大碗的鱼滑肉丝面全吃了。吃完后,他又抓紧时间考了旭哥儿几篇诗文,之后,则按着那位名师的脾气习性,交代了旭哥儿一些避讳和注意事项。等到差不多辰时正,徐掌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了身。李妍见状,立刻进屋把早早便备好的礼给拎了出来。那位名师姓翁,高中了举人老爷后,几次春闱不中,他便彻底歇了再考的心思。
回到了家乡华亭县,教书育人,培育贤良后代。起初在县学里任教,但因教书理念同县学里其他老师的不同,便提了辞呈,出来单干。自己开设了一所学堂,叫晓春学社,只收十岁以内,尚无功名在身的学生。
翁举人家住橙香园胡同,这条胡同离西府大街不远。华亭县内,能住在这种核心地段附近的,都是家底殷实之辈。
果然,进了橙香园胡同,这里整个环境都和别处不一样。这里算是闹中取静,他们方才是从西府大街过来的,才转进这条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