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也有交情?”闻祈摁灭手机,回避了这个话题:“赵氏那边没过来人?”郑导知道他是不想谈论沈柔这个人,也就随着他去了:“赵氏那位和你一样,心眼子比筛子多,幸亏这次投资没给赵氏太多份额,否则我真要撂挑子不干。”
随后他站起身,“走吧走吧,走去小姑娘跟前碍眼吧。”闻祈收起手机揣进西装内袋,像听不出好赖话一样,眉峰微挑:“承您吉言。”
饭店门前的几株腊梅开的正好,簇拥着盛大的鹅黄色,在路灯的映衬之下,泛着星点光泽,风轻月柔,也吹送着清香阵阵。一抹斜长的身影就混在婆娑树影之中,融进月色与花香,是祝清枝。路灯的暖黄,透过枝桠在她肩头投下细碎的光斑,粉白格的羊绒围巾上也沾染了零星几点腊梅花瓣,风拂过长发,愈加柔和了她的轮廓。眼眸清亮,更盛揉碎的月光,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间,祝清枝歪过头,像只狡黠的小兽,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又轻轻朝身侧空着的位置偏了偏。没有多余的动作,只这一眼流转,像有根无形的线轻轻拽了他一下,她的意思也再明白不过,「过来」。
闻祈一怔,西装口袋传来手机的震动,他没也心思去管,被她那一眼攥住的心心跳,每走一步都带着身不由己的顺从。月辉树影,她眼睫灵动似翩飞的蝶,地面上两道斜长身影的纠缠,夜风也卷着树影在地上摇晃,像要把那两道影子揉得更紧。祝清枝身子晃了晃,眼尾挑着点促狭的笑意:“闻总这几步走的有点意思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闻祈被她那句玩笑拽回了神,「闻总」,看来她全都知道了。“没。"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混着晚风落进祝清枝的耳朵,竟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哑。
夜晚风寒,祝清枝也就没再绕圈子:“你今天来是代表闻氏?朝星?还是.….地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又踮踮脚,声音也顿了顿,喉咙里含糊地划过了最一个「我」字。
闻祈今日过来,本就没打算再瞒,就算祝清枝现在不说,他也打算摊牌。朝星是为她成立的,云水谣是为她求来的,LR代言是为她撑腰7的.……,先前一直没说,是怕她不愿意接受,毕竞以她的性子来看,最不喜欢「走后门」。风卷着寒意从灯影边缘溜过,吹得他领口微晃,喉结轻滚,再抬眼时,眉眼在光影里显得格外分明:“这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够妥站……祝清枝忽然往前一步,呼吸带着点夜风的凉,轻轻扫过闻祈的下颌。她能感觉到闻祈莫名其妙的紧张情绪。
嗯,若换做之前,或许她真的会不服气,甚至还会发脾气,非要把这些「格外关照」拆得明明白白,但现在,去TM的..….她叉腰:“我看上去有那么不讲理吗?金主大人。”鼻尖有一点红,故作凶恶的的神情,尾音更带着不容忽视的亲昵,鬼使神差般,闻祈揉上她的发顶:“这点确实,老婆大人。”头发被他揉得乱七八糟,这一声「老婆大人」更是砸得她手足无措,祝清枝头一偏就甩开他的手,轻轻「哼」了一声,手还维持着叉腰的姿势,却早没了刚刚「兴师问罪」的气势。
“冻死了!冻死了!要冻成冰棍啦!"祝清枝猛地吸了口冷气,看样子是找了个借口想逃,谁知下一秒,就扑进他怀里,脸颊直接往温热的大衣里一埋,“都不知道给我捂捂!”
她闷在怀里,声音含糊不清却理直气壮,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又挤了挤,闻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扑撞得心头一跳,后退的半步里还带着几分措手不及的怔忪。
前一秒还在盘算着要逃,下一秒就毫无预兆地扑进他怀里,还真是捉摸不透,她乱糟糟的头发擦过下颌,微微痒意顺着皮肤往心里钻,更是让他瞬间忘了该作何反应。
可紧接着,所有杂念摒弃,难以言说的欢喜迅速蔓延,忐忑不安的心心跳更加躁动,原来她找的不是逃开的借口,而是往他怀里钻的由头。怀中人的呼吸透过单薄的衬衣打在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