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帮主播买早餐、修打印机（昨天下班时打印机突然坏了）。后来才知道，她那天晚上回家背知识点到凌晨&nbp;1&nbp;点，凌晨&nbp;5&nbp;点就起床，7&nbp;点准时到公司，先修好了打印机，又跑下楼买早餐，8&nbp;点前把早餐和脚本送到直播间，午休时重新做了套自考模考，终于考了&nbp;72&nbp;分，自己却因没休息好，在前台登记访客时差点睡着，只能偷偷掐自己的胳膊提神。
帮她送咖啡到前台时，我见过她在茶水间偷偷贴颈椎贴。她背对着同事，掀起米色针织开衫下摆，后颈贴着片蓝色颈椎贴，边缘卷着边，颈椎贴周围的皮肤泛着泛红&nbp;——&nbp;是长期低头登记、帮同事搬样品导致的颈椎劳损，昨天帮运营搬直播设备，疼得晚上没睡好。刚把颈椎贴贴好，就听见前台传来争吵声“你们这前台怎么回事？我预约的&nbp;2&nbp;号会议室，怎么被别人占了？我们跟品牌方谈合作，耽误了你们负责得起吗？”
林晓雨赶紧整理好衣服，走出去递上一杯温水“实在对不起，是我早上核对会议室预约表时没注意，主播团队临时用了&nbp;2&nbp;号会议室，我马上协调&nbp;1&nbp;号会议室，保证&nbp;10&nbp;分钟内收拾好，不耽误您谈合作”。等合作方气消后，她赶紧去收拾&nbp;1&nbp;号会议室，搬椅子、擦桌子，忙得满头大汗，颈椎疼得直咧嘴，却没敢停下&nbp;——&nbp;怕合作方不满意，影响公司合作。她的工位抽屉里，藏着件没拆封的黑色职业套装，是她妈妈去年给她买的，标签上还贴着便签“晓雨，等你转岗运营面试时穿，妈相信你能行”，可她舍不得穿，怕平时送样品、搬东西弄脏，想留到转岗成功那天穿；白色衬衫内袋里，永远装着本自考重点笔记，巴掌大小，纸页边缘磨得发亮，她怕碎片化时间浪费，在接待访客的间隙、送文件的路上，都会拿出来看两眼。
扫咖啡店门口时，我捡过她扔掉的三明治包装，上面用马克笔写着&nbp;“今日待办送&nbp;3&nbp;号直播间样品、预约&nbp;2&nbp;号会议室、整理&nbp;50&nbp;件快递；自考刷&nbp;20&nbp;道题，背‘直播运营渠道’定义”“给室友转房租800&nbp;元（等下周发工资）”“买薄荷款颈椎贴20&nbp;元（从生活费里省，别买贵的）”“明天早&nbp;7&nbp;点到公司修打印机、买早餐、打印脚本”。那天上午，我看见她在送文件的间隙，靠在走廊墙上背自考笔记，嘴里小声念着&nbp;“直播运营的核心是流量转化……”，有同事路过，她赶紧把笔记藏进口袋，继续送文件&nbp;——&nbp;她怕被别人说&nbp;“前台还想转运营，痴心妄想”，只能偷偷努力。这种&nbp;“对工作认真到极致，对自己苛刻到底”&nbp;的坚持，曾让我站在咖啡店门口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nbp;“前台”&nbp;当成追梦的跳板，每一次跑腿都是学习的机会，每一次熬夜刷题都是对未来的负责，那些沾着墨粉的衬衫背后，藏着比直播平台更沉重的&nbp;“成长担当”。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咖啡店玻璃门上打盹，梦里全是她写笔记的&nbp;“沙沙”&nbp;声与打印机的&nbp;“嗡嗡”&nbp;声。晨光透过直播平台的玻璃门照进来，在她的访客登记表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她写在上面的待办标注。
二、前台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后颈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林晓雨的前台椅上，手里还攥着那支黑色签字笔，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nbp;——&nbp;早上&nbp;7&nbp;点，3&nbp;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