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只感觉到原本安静覆在她小腹上的那只手正一点点地往上移,手到之处,那种酥酥麻麻地感觉从下方传了上来,她想将那只手按住,却不想天旋地转间,她被按进了软被中。
“朕原本不想动你的。"裴折砚声音嘶哑地压了过来。虞妩月绻了绻指尖,心跳的有些快,这就是皇上说的不想动吗?“皇上是担心嫔妾的身子吗?"虞妩月无心说道。按住她的手顿了下,裴折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低语道,“你说呢。”
虞妩月想来想去,觉得一开始许是政事繁忙,皇上累着了才说不想动弹的,至于现在,“鸣鸣。"她还没想明白呢,嘴又被堵上了,还被轻轻咬了下。虞妩月终是无暇在想其他,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攀了上去。储秀宫里,烛火仍然还亮着,影影绰绰地映出个人来,身姿绰约,举止沉静。
锦芜在门口吹灭了手里提着的灯才走了进来,见娘娘仍在欣赏书画,走过去将书画收了起来,并道,“夜深了,娘娘该休息了。”书画被收,淑妃也不气,给自己倒了杯茶,“时辰还早,晚一些再去休息。”
锦芜瞧了眼铜漏,都快戌时末了还不晚吗?“娘娘可是有什么心事?"锦芜思忖片刻,轻声问道。淑妃摇头,摇着手中的茶盏道,“心事倒是没有,可能是这两日帮着皇后处理后宫之事有些倦了,等下次见到皇上本宫可得让皇上把这件事给推了。”“皇后娘娘没为难您吧?"锦芜随口问道。“皇后颇有手段,怎会在这上面故意为难?“淑妃盯着手里的茶水,皇后知道她的性子不会故意为难。
“这些日子奴婢瞧着皇上挺宠昭嫔的,现在瞧着,昭嫔中毒一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锦芜又道。
“皇上若是想查应是能查到的吧。“淑妃轻喃,“真希望皇上能快点查到。”“娘娘说的是,早些查到宫里也多些安稳。"锦芜附和道。“好了,时间确实不早了,都歇着吧,明日还要请安呢。“淑妃起身,莲步轻移,往帷幔处走去。
锦芜将榻上东西收拾了些,见娘娘阖了眼便轻手轻脚的将烛火给吹灭,轻轻地关了门。
天色微亮,一缕晨光柔和地照进床沿上,虞妩月的手指动了动,先是握紧后又松开,虞妩月忽地睁开了眼,想到自己那握了又松的动作,不禁红了脸。她现在都不敢回想昨晚的事,正如昨晚皇上说的那样确实没进去,但那跟进去了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直接进去呢。
轻呼了口气,也不知皇上从哪里看的那些东西,明明政事那么忙。想着今日要请安,珊秀就想着叫主子起来,一进来就见主子脸色微红,白嫩又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蚕丝被又很快松开,迟疑的叫道,“主子?见有人进来,虞妩月脸上的红晕退去,轻咳了一声,“扶我起来吧。”洗漱完毕后,虞妩月看着镜中的自己,眸若秋水,肤色莹润又透着一层粉,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中了毒的样子。
昨日被皇上拉着胡闹,竞差点忘了她现在不宜有孕。“走吧,去给皇后请安。"虞妩月轻轻拂袖出了宫。今日的坤宁宫似乎格外安静,宫女走路都越发轻了,珠帘掀开,入了殿后找了位置坐下,她虽晋了位,位置却是没怎么变的,还是与谭贵人挨着。喝茶的间隙,德妃打量了她一番,气色红润,眼眸有神,眼底未见丝毫疲色,这是一点都不担心吗?
“昭嫔姐姐气色如此好,真是让人羡慕。"谭贵人瞧她神色,赞叹一句。如今宫里谁人不知昨晚的事,原以为她会因此心神不宁,现瞧着倒是她们想多了。
见人望过来,虞妩月轻抿了下唇,神色坦然,“太医虽还没查出什么,但也说幸好时日还短,对身子妨碍不大。”
她说的是实话,从外面看这事确实凶险,实际上造成的危害并不大,主要的麻烦是不知道从哪里下的,因此用起东西来总要格外小心些。夏贵人正巧走进来,听见几人的对话,酸了一句,“昭嫔自然是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