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一直黏着梧桐啊。
盛朝盈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后者握拳轻咳两声:“孤带你去寻一寻,看能否遇着流萤?″
注意力被转移,稍作犹豫,盛朝盈便点了头。可她还是特意多求证了一句:“梧桐当真不是你支走的?”“不是。"男人给她的答案言简意赅。
盛朝盈点点头,墨墨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儿上欺瞒她。心思随即被转移,他们来此处本就是为了见流萤来的。墨熠带着她跨上了马背,纵着腾云慢悠悠往前行……盛朝盈被他拢在身前,提着一盏照明用的油灯,她侧过头问:“墨墨,你对此地很是熟悉?”
“嗯,孤在此处小住过一段时日。”
“噢~″
盛朝盈点点头,四处张望。
许是当真如同墨墨所说,季节尚早,并未出现她记忆中的蓝绿光点。不过她的心情却并未受此影响,依然兴致勃勃。臀下的腾云忽然停下了脚步,盛朝盈怔了怔:“怎么了?”她眼睁睁见着男人接过她手里的油灯,又将灯给灭了。盛朝盈:“?”
没了油灯,她这才发觉夜间的月光甚是明亮,一派月明星稀的景象。“抱紧孤,别松手。”
发顶又洒来温热的气息,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在这样旖旎的氛围里,盛朝盈从中听出了独她能感受到的宠溺和缱绻。两只胳膊主动环上了男人的脖子。
“噢~″
虽是不知晓他要做什么,可盛朝盈对他自然是信任的。后腰一紧,横过来了一只结实的臂膀。
男人腿部用力,再次落下,便已经带着盛朝盈坐在了一结实粗壮的枝干之上,。
盛朝盈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尽管墨墨已经事先提醒了她,可她依然不自觉揪紧了他肩上的布料。
“往身后靠。“墨熠提醒她,并扶着她的肩背往后,靠在了树干上。盛朝盈浑身僵硬着,根本不敢有所动作,她咽了咽口水,声色发颤:“我不要待在这儿,我想回去。”
“先抬头瞧瞧前边。”
盛朝盈噙着泪,一边抬头,一边哭唧唧埋怨他:“鸣……什么前边儿,我不想…
墨熠轻笑出声:“瞧上一眼,孤便带你回去。”“朝朝放心,孤的武艺即便是未达到登封造极之境,可也定能护你无虞。”盛朝盈听不进去他这么嗡嗡嗡的一长串话,只顾着抬头瞧上一眼。真就只一眼,是几只星星点点的流萤,她吸了吸鼻子,鼻音咕哝:“也真难为你了”
就这么几只星星点点的流萤,也能被他瞧见。她扯了扯手里某人的袖口:“我要回”
“去"字还未出口,她又听见了一阵马蹄声,拉着某人袖口的动作顿住一一“梧桐!梧桐你等等我!”
这人唤的是……梧桐?盛朝盈微愣。
“莫急,孤这就带你回去。”
察觉到腰间的力道收紧,盛朝盈忙握住墨熠的手腕:“别,再待会儿吧。男人眉宇微扬,似是没听清的样子:“再待会儿?”盛朝盈捏紧他的衣袖,抬头朝他狠狠皱了皱鼻子。她的意思,墨熠自然看懂了。
不仅是让他住手,还让他住嘴。
男人抿了抿薄唇,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一前一后朝这边奔腾而来的马匹。凌霄紧追在梧桐身后:“我是认真的,你相信我。”后者拧眉,紧捏着缰绳,同时也微侧过头:“住口,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梧桐心里一团乱麻,她历来只将凌霄看作同僚,哪里能知晓对方竟对她有着这种龌龊的心思?
“为何不许?这嘴长在我的身上,我自然有说话的权利。”“你既不让我说,那我偏要说!我已爱慕你三载两月零十八日,如今主子们的大事暂告一个段落,我这才有心思向你亲口诉说心意……梧桐忍无可忍,“吁~"的一声,拉起缰绳。凌霄愣了愣,慢了两拍,却也紧跟着她的脚步呵停了马匹。他捏着缰绳后退两步:“梧桐,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