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哪儿还有什么意思?
盛朝盈当然是不乐意。
可因着乔容的事儿,又还没摸清这身边的暗探。盛朝盈对墨熠的心心思也表示理解,可理解却并非意味着接受。她同吟吟一道出门,自然是要手挽着手说些姑娘家的小话的。墨墨跟在她们身边算什么呢?
这样一想,她干脆就不出去了,就待在客栈里歇息也挺好。总归在这客栈里,是比在马车上舒服的。
这几日啊,墨墨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
不仅主动为她端茶递水,甚至晚间还要为她捏肩捶腿。盛朝盈一开始推拒了几回,说是这活儿,霜降她们便能做了。可太子殿下却抿着唇:“孤同她们能是一样?”这话让盛朝盈霎时无言,罢了……
既然墨墨想做,那便让他做吧。
这样一来,盛朝盈是越来越敢踩在某人头上了。这一日,墨熠帮她捏完了腿,梧桐正好抱着木桶进来。盛朝盈要泡脚了。
她推了推某人的胳膊:“墨墨你先去忙你的事儿吧?”瞧瞧奏疏或是其他的事儿,无论什么都行。可男人却挥手让梧桐出去。
才将将放下木桶的梧桐顿了顿,又朝着盛朝盈快速眨了眨眼,继而飞快告退。
梧桐跟在她身边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性子也变得活跃了些。只是…
盛朝盈有些莫名:“你让梧桐出去作甚?”“孤来帮你浴足。”
盛朝盈”
小姑娘抬眸看他一眼,不由分说地直接拒绝:“不必了,我自个儿就能行的。”
哪怕是梧桐在,她也是自己来的。
这是小事,梧桐力气大,帮她搬一搬木桶而已。盛朝盈解下足衣,也没再管身边之人,直接将两只腿伸进了桶里。男人却忽地起身,接着又在她身前蹲下,再伸手进了木桶……一系列动作连贯又迅速。
盛朝盈一时有些发愣,再想躲已是来不及。只眨眼间,双足就已经被人给握住。
墨熠觉得手心的小巧足弓颤了颤,随之便是小姑娘难以言喻的颤音:……痒!”
“快放开我!”
盛朝盈努力想将双足从某人的手里给收回来,理所当然地徒劳无获。“别动,明日就该赶路了,孤帮你捏一捏,也好消散疲惫。”盛朝盈一面缩着腿,一面颤着音:“可我不疲惫啊!”她现下精神着呢,一点儿也不觉着累!
“那就为朝朝疏通血脉。”
盛朝盈:“!”
总归说来说去,就是不打算放过她了是吧?小姑娘涨红着一张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墨熠细细回忆着从孙鸿那儿学来的足上穴位,也不敢使太大的劲,只虚虚握着掌中瘦弱的小脚捏了捏。
“国……”
好像还不错?
盛朝盈很快咬紧了嘴唇,她方才是不是又丢脸了?墨熠垂眸看着水中的双足,不自觉拧起了眉心。白皙细弱的脚背,脚腕太过纤细,若是使上狠劲,保不准能将这脚腕给捏断。
可有一处,位于这足上的六位,是他从孙鸿那儿仔细学来的。据说是有助于女子的癸水之期如常而至……“嗷呜!”
盛朝盈被猛的一捏,下意识抽了抽小腿。
可男人却似是早已预料到了她的动作,紧紧捏住她的双足。分毫不让。
“呜……你快放开,放开!”
只一瞬间,盛朝盈那双亮闪闪的杏眸里便渗出了泪花。是被方才那猛然地一捏给疼出来的。
生理性泪花儿。
又疼又痒的,怪异得很……
她嚎了两声,男人抿着唇依旧给她刮着穴位。盛朝盈强忍过刚开始那几下,现下咬着唇硬忍。“呜呜…你不是在报复我吧?”
难道是她这两日把墨墨给欺负惨了,又没及时哄人,他这会儿来报复她了?男人一僵,闻言抬头看她一眼:“这是孤从孙太医那儿特地学来的,对你小日子那几日有好处。”